“你说谎。”沈卿云尖叫起来,“你这个死奴才,竟然敢污蔑我,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我知道了,你为了维护沈卿瞳冤枉我,你这个无耻之徒。”沈卿云气的浑身发颤,然后对着沈之信说道,“父亲,这个死奴才肯定是跟沈卿瞳有私情,所以才会冤枉我的,父亲明鉴,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沈卿云歇斯底里的喊道,很显然,情绪是有些失控了。
沈义听到这些话,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只是负手站立在一侧,那样子,简直就当沈卿云是在狗吠一般。
“你闭嘴!”随着沈之信的一声怒吼,一记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响起,随后沈卿云应声而倒,旋即被打翻在地。
也许这一巴掌沈之信用了过于大的力气,沈卿云顿时钗环散乱,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还破了。
她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
而沈之信却喘着粗气,眼眶红透,双拳紧握,看样子,似乎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一般。
“父亲,您打我?”沈卿云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是她的右脸痛极了,耳朵嗡嗡作响,时时刻刻都证明她的确是挨打了。
“打你是轻的。”沈之信的语气越发的冷冽,“是本候太纵着你了,让你太不知道轻重了,竟然做出这般谋害亲妹的丧尽天良之举来!”
“没,没有,我没有做过,是他和沈卿瞳一起冤枉我的。”沈卿云死不承认。
“你还敢嘴硬。”沈之信怒极反笑,“沈义是什么人,阖府上下谁人不知,他说的话自然不假,倒是你,前言不搭后语,分明就是乱了方寸。”
“翠环,本候命令你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本候就饶你一命,并且放了你全家的卖身契,将你们一家远远的送走,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如若你有半句假话,本候就要了你一家子的性命。”沈之信满脸阴鸷的看着翠环,冷然道。
翠环跟在沈卿云身边多年,自然也是个识时务,此番情况,大小姐这次是真的完了,既然侯爷给她一条活路,她岂有不走的道理。
翠环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侯爷恕罪,奴婢实在是冤枉的,一切都是大小姐让奴婢做的,那凝露胶也是大小姐让奴婢买的,当时药店的活计也跟奴婢说过十八反,奴婢回来都一一告知大小姐了,可大小姐说就是十八反才好,反正那个贱人的药方子我也看过,里头有一味甘草,就让她用吧,把脸用烂了才好。”
翠环边说边哭诉道,“大小姐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放眼这些年,大小姐身边的丫头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凡有不听命大小姐的,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侯爷,奴婢真的是被逼迫的啊。”
翠环哭的伤心不已,似乎在哭自己,也似乎在哭那些被沈卿云处置了的丫头。
沈之信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他一心疼爱的女儿,竟然是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
“好,好,很好。”沈之信转头,一脚就踢在了吴姨娘胸口上,“贱妇养的好女儿,好好的孩子,被你给养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窝心一脚,吴姨娘一口老血就喷出来了。
可见沈之信是动了震怒了。
“侯爷,是妾身的错,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整日里在大小姐跟前儿说二小姐的坏话,说二小姐挡了大小姐的路,所以大小姐才会一时糊涂的,请侯爷责罚,但是千万不要责怪大小姐,大小姐是如此乖巧懂事,如果不是妾身的教唆,断然不会做这等糊涂事的。”吴姨娘不顾自己胸口的痛楚,连连磕头说道。
她只能这样说,她一定要把沈卿云给摘干净,哪怕所有的罪责都让她一个人承担,也不能让沈卿云背上一点点污名。
“你们母女分明就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沈之信满脸嘲讽的看着吴姨娘,根本就不相信吴姨娘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