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名字不了了之,宋青葵一时无话。
她看着车窗外,忽然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让她觉得越来越熟悉,她拉了拉斗篷上的帽子,开口道:“停车。”
段清和正在逗弄怀里的阿鸢,一时没有听清她的话。
“段清和,停车。”
段清和怀里的阿鸢似乎感知到了母亲的心情,顿时脸一皱,开始哭闹起来。
“你吓到阿鸢了。”段清和轻轻拍了拍怀里哭闹的孩子,但是怎么哄都哄不住。
宋青葵伸手将阿鸢抱了过来,段清和欲言又止,眼里一阵怅然若失。
对于那些看中他权势财富而接近讨好的卑贱人,他从来都高高在上,以对待一种廉价玩具的心态看着他们丑态毕露。
但是阿鸢不一样,她是一张白纸,她只会看着他的脸笑,甚至以后会任由他在这张白纸上涂抹色彩。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拍了拍座椅,示意司机,“停车吧。”
车子停了下来,阿鸢的哭声也越发清晰,抽抽噎噎的,眯着眼睛,小脸都涨红了。m.
“她是不是饿了?”段清和问。
宋青葵摇头,“顾西冽出门的时候才给她喂过奶粉,应该不会饿。”
车内忽然变得安静,只有阿鸢的声音,带着一种不确定的惊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两秒钟,也可能是五分钟,窗外的天光大亮,黑暗已然消失,宋青葵的声音柔和,轻声落在段清和的耳畔。
“你这是往西山去的路?”
段清和脸上也没什么神态变化,宋青葵看着他,他也看着宋青葵。
那双无论何时都带着温情的桃花眼眸,此时此刻在车窗外交错的光影里竟然显得有些淡漠。
寂静持续了好几秒,他才露出一个微笑,仿佛刚刚的淡漠只是一个错觉。
他回答:“飞机在西山等着,从西山起飞最方便。”
“是吗?”宋青葵用着一种探究的视线看着段清和,“你们对西山真的情有独钟,无论什么时候来东城,都选择从西山降落或起飞,为什么?”
段清和轻轻的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刚好西山顶空间大,可以当个停机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