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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夫人热衷于举办盛会,春日的时候是赏花会,夏夜就是香槟酒会,秋日是时装晚宴,冬日是热气腾腾的火鸡宴。
这几日春末夏初,臣夫人着一身藕粉长裙,静等白帝国的第一朵睡莲开放。以往热闹的宴会厅此时却稍显冷清,零零星星站着几个人。
“夫人,这样不太好吧。”臣夫人的亲弟弟陈彦如神色志忑,眼神忧虑的开口说道。
臣夫人手执一根赤金棍子拨弄了一下缸中睡莲,“有什么不好?既然我儿已经有了预感
那自然就得把人带回来让我瞧一瞧,毕竟是个很重要的人不是吗?”
“可是星盘上说……”
“星盘说什么?”臣夫人将手中的赤金棍扔到一旁的托盘里,脸上是懒得掩饰的厌色,“星盘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姐姐,慎言啊。”陈彦如靠近了臣夫人,声音压低的提醒道。
臣夫人兴致缺缺的往一侧走去,“行了,我知道,这里又没有别人,都是自己人,怕什么。”
陈彦如这才躬腰点头,连连回答:“是是是,姐姐高兴就好,我这不是得时时提醒一下你么,毕竟星盘可是臣家的命根子,你不要……”
臣夫人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你啰嗦个什么劲啊,闭嘴。”
陈彦如没有办法,只能低头往旁边一侧退去,没过一会儿,就有人跑了进来,匆匆喊道:“来了来了,少爷过来了。”
“那女人呢?”臣夫人言语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在那儿,少爷带进来了。”
话音一落下,宴会厅的阳光就被一个人影给挡住了,臣夫人几步上前,眉开眼笑,“夜合,你回来了,这是……”
她捂着嘴故作惊讶,还带着点意外的模样。
臣夜合定定的看着她,“母亲,这是谁你不知道吗?”
臣夫人放下手,有些无趣的撇了撤嘴,“什么嘛,配合一下不行吗?算了,你一向都是这么无趣。快,你还抱着她干什么啊?你快把她放下,来陪我看睡莲,这朵睡莲我养了好久了,总算是要开了。”
臣夜合不为所动,手臂紧紧抱着宋青葵,“母亲,你做这样的事情父亲知晓吗?爷爷知晓吗?”
臣夫人脸色一变,眼看就要发火了,一旁的陈彦如赶紧上前来打圆场,“诶,你妈她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就是好奇而已。不是你跟她说的你可能找到星盘预言的人了吗?这么些年都没动静,忽然来了这么一遭,你妈她自然好奇啊。”
臣夜合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大厅门口的阳光,让陈彦如都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动弹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