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回府后,朝府中的一些老嬷嬷打听,知道了有关谢襄的一些事。
谢襄不仅是襄王府的嫡女,还是独生女,没有任何嫡出的兄弟姊妹,只有个庶出弟弟。
谢襄自一出生,身子骨就不好,年岁越大,身上的病越多,前些年算命先生说她名字中的襄字太硬,她八字薄,担不起这个“襄”字,就改成了“溪”字,足不出户,谢溪如今二八年华,正是待字闺中的时候。
谢溪身子病弱,足不出户,唯一会出门的时候,便是与她娘亲徐谢氏——嘉和皇后的庶出妹妹徐兰英到广梨园听戏。
广梨园两日开一回,坐落于秦淮河东,与姜娆那几间铺子在同一侧。
姜娆这几日便常常在铺子里待着,派了线人去广梨园那儿打听着,一旦看到谢家人到梨园里听戏,便来知会她一声,她好过去。
她自知没有什么深谋大略的手段,只能从这种小地方入手,以期从谢溪与徐兰英身上得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即使得不着,就当去广梨园听了几回戏,解了解闷。
也不亏嘛。
这日她正在铺子里待着,安排在梨园那边的眼线刚好和扈棠一起来了,姜娆便和她一道,同去广梨园。
台上,锣鼓声渐起。
扈棠并不是一个能安稳下来听戏的性子。
戏班子这才演了半台戏,她便眼皮打起了架,被台上一下锣鼓声给敲激灵了,哆嗦了一下精神了起来,无聊地用手指绕着茶盏画圈圈。
她看向对面的姜娆,见她的视线也不在戏台子上,顺着她目光看去,似乎是在看二楼西侧那边的一桌母女。
梨园三层楼,一楼厅中支起了戏台子,二楼三楼绕着栏杆的桌边坐着的都是客,她们在三楼,占据了视线最好的地方。
扈棠看到了坐在二楼的母女。
“那不是襄王妃与谢襄吗?”
“谢溪。”姜娆纠正。
徐兰英母女两人独自看戏,也没与旁人搭话,姜娆没瞧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转回头来与扈棠攀谈。
“念习惯了。”扈棠嘟囔了一声,旋即听姜娆的话,改了,“谢溪。”
姜娆一笑,扈棠捧着腮看她,“今日怎没见你弟弟跟着?”
“他被锁进书院里,读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