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在高中打那麽多架,多次受伤不也多次都是自己包紮处理的麽,难道这会儿还忘记怎麽包紮伤口了?
周棠这话差点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可见陈宴的眼神Y恻恻的,便又突然反应过来,稍稍放缓了语气,“我不是那意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给你包紮吧。”
陈宴没说话。
周棠一时半会儿m0不透他的用意,也没动作。
待两人无声僵持了一会儿,陈宴突然嘲讽的说,“怕我?”
这话听在耳里倒是有点耳熟,好像前不久陈宴也这样朝她问过。
周棠想了一下,诚恳道:“您若是想听假话的话,那我就不是怕你,而是在敬畏你。你如果想听真话的话,那我就是在怕你。”
她怎麽可能不怕。
这人生气起来,她连带她父母都不用活的,而且她很怀疑陈宴的心理有问题,很病态很Y沉的那种,因为他凶残而又极端,心情有个什麽不好就可以拉着人开车去自杀,这种人她怎麽可能不怕!
正想着,陈宴冷笑道:“那你可真没用。”
是吗?
周棠不置可否,但心里是不赞成的,陈宴这话摆明了她是个胆小怕事的废物,但她其实也不是没用,她只是明知以卵击石会是什麽个惨烈的後果,所以她只是在识时务的妥协而已。
也幸好陈宴辱了她一句就没再多说了,只是将他那只尊贵的手朝她眼前递了递。
周棠这下明白他的意思了,压了一下情绪,才将手里装药的袋子打开,准备为他包紮。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和观察,陈宴的手,早已不如她记忆中的粗糙了,他现在的手白皙而又修长,亦如他整个人现在的身份一样,早已变得细腻而又养尊处优。
周棠小心翼翼的为他手背上的伤口消毒,又仔仔细细的上药,最後用纱布小心的包好。
等一切完毕,她听到陈宴说,“出去买药,没为自己的脸买点敷的?”
周棠猝不及防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被汪黎雪狠狠打过的脸应该是有点狼狈的肿了。
她抬头看他,也正好看见他凉薄的视线正落在她的左脸上,就这麽没什麽情绪的审视着。
“你如今也就这张脸能看,脸若毁了,你就一文不值了。”他继续说。
是吗?
周棠深x1了一口气,心口有些发堵,下意识回了句,“我这张脸也不出众,毁不毁的也没什麽影响,难到你会觉得这张脸还值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