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就是捧杀了,若是沈楠爆不出好的孛娄来,那岂不是坐实了之前她说的顾母买通祭司的话。
到时候,怕她还会拿沈楠结过冥婚说事,说是她克了整个顾家村的气运。
顾家村人这段时间和沈楠接触的多了,都知道她是个啥样的人,而且自家能有现在生活,大多半都是因为她,听着陈翠这般阴阳怪气,心里自然是不得劲,尤其是顾母,恨不得冲过去撕了陈翠的嘴。
村祭这一日是十分忌讳生气的,若是谁在这天生了气发了火,这一年家里都会乌烟瘴气,纷争不断。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人家都快要骑到头上来了,谁还能惦记着这些,眼瞧顾五婶她们要开骂了,沈楠开了口。
“这位大娘这般说,莫不是也想要沾沾我的福气去去你满身的晦气?”
“呸,你才晦气。”陈翠啐了一口,冷笑着对沈楠翻了个白眼,“就你那福气,我可不敢沾。”
“是吗?”沈楠冲她笑了笑,也不恼,转头对顾福道:“村长叔,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照做,是不是有点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顾福看着她脸上那狡黠的笑,便知道她这是怀着什么鬼呢。捋了捋胡子,漫不经心道:“其实也没必要,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犯不着特地给她面子。”
“你……”陈翠气结,指着顾福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翠的男人是村长,所以在村里众人向来敬着她,出了村,别人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也会给她三分薄面。高傲了一辈子,顾福如今的这句犯不着,着实是有些下她的面子,尤其是是顾家村人那毫不掩饰的笑声。
但惦记着今日不能生气,她又不好发作,只得装着不在意,笑得比哭还难看。
见自己想要的目的达到了,沈楠抿唇轻笑,随即向顾三郎眨了眨眼,示意他跟自己过去。
女子的桃花眼里潋滟着一片笑意,眨眼睛的动作尽显俏皮,如今天气稍热了,她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薄衣裙,在这荒芜的春日里如同一抹绿芽,细柳扶摇,愈发娇俏美艳。
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一时之间,看得也有些痴了。
“三郎哥,走啊。”沈楠见顾三郎迟迟没反应,又喊了一句。
“狐狸精。”陈翠被沈楠的笑晃了眼,回过神来低声嘟囔,却在对上顾三郎那骇人的眼神时,心下一惊。
这煞神一般的脸面,真是看一眼晚上就睡不着觉。
果然,扫把星就该配煞星,天生一对。
沈楠带着顾三郎也没回家,走了几步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让顾三郎把着风,自己从空间里取出了玉米和食用油。
爆孛娄,她今日就来给他们爆个爆米花瞧瞧。
顾三郎虽然已经知道沈楠能凭空取物,可亲眼看见还是觉得神奇,这手不过就是随意放在个口袋里,这东西她就凭空出现了,而且明显要比那口袋大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