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走了几步,停下脚步,沉思道:“虽然推理是正确的,但是,爹手上没有证据,那卢业伟肯定会抵赖,死不承认,事情过了那么多天,就算有证据,也被销毁了。”
宁恒淡然的转身,摸了摸桌角:“有些证据是销毁不掉的,如果卢员外的死是一个意外,能造成他致命伤的东西,应该是来不及处理的,另外,我建议爹明日审案子的时候,将他们分开审理,重点是卢员外的那几个小妾。”
宁慎勇目光停留在宁恒把着的桌角上,嘴巴动了动,没有再说案子的事,经过宁恒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早些睡,明日去麓山书院,爹就不送你了。”
很快,小院里传来圃氏埋怨的声音:“大晚上的,你要去哪?这家你是住不了吗?”
“去办点正经事。”
宁老爹带上佩刀,匆匆消失在雪路尽头。
“老宁倒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希望自己没有猜错吧。”
宁恒回到书桌前,欣赏着老爹的字,看了一会,宁恒觉得以自己的写字的功底,比老爹差了不少火候。
“唉。”
暂时解决了老爹的事,宁恒自己的忧愁又上心头。
首先。
十四岁是个尴尬的年纪。
幼不幼,少不少。
已错过最佳的学习时间,偏偏这具身体,在学习方面的天赋很是一般,之所以那么多年坚持读书蒙学,只是因为肩负着‘全村人的希望’而已,为读而读,除了一手字在老爹的影响下还算上乘,其他方面可谓平平无奇。
当然,三字经,千字文,论语这些,勉强记得,只是其中是什么意思,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要命的是。
开春就是乙丑年,大梁奉丑、未、辰、戌年为岁考。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这还并不是最关键的。
宁恒在意的是与科举相关的另外一件事:
大梁的文生,是可以修行的!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