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涯双手扒着少年的手也没有撼动分毫,少年的手收的越来越紧,眼神凌厉地瞪着他,昌涯的脸涨得通红,想咳都咳不出来。
“住手。”门口传开了昌甫敛的一声暴喝。
少年的手下意识地松了松,昌涯趁此机会猛得扒开了少年的手,从他掌下挣脱了出来,连着退了几步,身体还没站稳,便弯腰猛烈地咳了起来。
昌甫敛赶忙上前扶住了昌涯的身子,轻拍着他的背,关切道:“涯儿?”
昌涯好不容易止住了咳,脖子还火辣辣地疼,他直起了身子,对爷爷摇了摇头:“爷爷,我没事。”
“没事便好。”说着,他又转向了床上戒备地盯着他们的少年,“你在路上昏死过去了,是涯儿把你带回来的。”
少年眼中的戒备闪了闪,又警惕了起来:“这是哪里?”
昌甫敛:“平浔府下水镇,这处是水镇外的钩月。”
听了昌甫敛的话后,少年忙问道:“这里可有一位唤灵医师,名唤昌甫敛?”
昌涯看了眼爷爷又看向了少年,这少年知道爷爷,难道他是远方慕名来询灵的?
昌甫敛:“有,我就是那唤灵医师。”
少年睁大了眼睛,眼中的戒备一扫而空,立马掀被从床上下来了,他直接来到昌甫敛面前跪下了。
“徒儿岑肖渌于半月前从阙县出发赶往平浔府水镇,路遇意外,耽搁至今日。”
昌涯听着少年说出口的话都震惊了,他居然是爷爷的徒弟?
“你就是岑肖渌?”昌甫敛也很是惊讶,他打听到了岑肖渌在阙县,便书信一封招他过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小孩如今都这般大了,是了,该也有十四了,和涯儿一般大。
“快些起来。”昌甫敛伸手扶起了岑肖渌,引着他来到屋中的桌边坐下了。
昌涯愣愣地跟了过去,他现在的思绪还没转过来,爷爷什么时候多了个徒弟。
昌甫敛仔细地端详着岑肖渌,感慨地问道:“肖渌,你今年该有十四了吧?”
岑肖渌:“嗯,十四了。”
昌甫敛:“和涯儿一般大。”
岑肖渌这才看向了昌甫敛旁边的昌涯。
昌甫敛见状介绍道:“肖渌,这位是我孙儿,叫昌涯,以后你在这边住下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