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发好转起来,连续出了数天的太阳,将九月本露出一点秋的痕迹又驱赶回了夏天。
风扇在天花板上要转不转,整个教室打开窗都得不到一点凉风,热的人直冒汗。
顾钦辞趴在桌子上看着黑板上的字发呆,他最讨厌太阳的高温,每到这种时候整个人就如那晒焉了的花,支棱不起来。
“公元前六世纪梭伦推行改革,他主张按照财产的多寡将公民分为四级,财产越多者,等级越高……”
历史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课,谢栒忽然推了推顾钦辞的胳膊。
顾钦辞懒洋洋的扭头看去,只见谢栒目光盯着黑板,面色认真,嘴上确实悄咪咪的和他说:“班主任在窗口。”
听着这话的顾钦辞立马强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还装模作样的应和了历史老师一声。
“梭伦这一改革动摇了旧式贵族的权利……”
顾钦辞:“为雅典民主政治奠定了基础!”
一旁的谢栒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他撑着脸,看着耷拉着眼睛没有精神板着一张厌世脸还去应和老师的顾钦辞,“诶,你昨晚做贼去了?”
“没。”顾钦辞晃晃悠悠的将下巴杵在桌上,“天太热,困。”
“冬眠春困秋乏夏打盹,你这理由得睡四季啊。”
“去你的。”顾钦辞热得实在心烦,“为了我们的和谐共处,暂时别跟我说话,我好烦。”
只见谢栒听着这话往课桌里摸去,紧接着一瓶冰凉的可乐贴在了顾钦辞的脸上。
凉意沁在脸上,将顾钦辞的心烦驱了大半,他扭头看去,问:“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下课让叶归一带的。”谢栒将可乐放到顾钦辞手里,“我跟你说你还先别烦,照你这怕热的程度,之后有你烦的。”
之后有他烦的?
顾钦辞将可乐打开抿了一口,听着谢栒的话皱了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要军训了,你不知道了吧。”谢栒说。
顾钦辞还真不知道,他看了眼外面如洪水猛兽般的熊熊烈日,顿时心如死灰。
“你听谁说的?”顾钦辞问。
代替谢栒回答他的是一根砸在额头上的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