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动静不小,惊动了谢家人,谢夫人身边的许嬷嬷进来问情况。

    沈玉蓉三言两语解释了。

    许嬷嬷是墨家老人,从小跟着谢夫人,自然知道内宅的龌龊事。

    她暗暗打量着沈玉蓉,见她性格强硬,面容不怒而威,身上透着一股从容的气魄,眸中闪过一丝赞赏。

    少夫人虽是小官之女,这气度却堪比高门闺秀,能配得上大公子。

    “原来你早就背叛了,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话落,沈玉蓉请许嬷嬷帮忙,将酒给梅红灌下去,不到两刻钟的功夫,梅红便啊啊啊说不出话了。

    等梅红说不出话,沈玉蓉又道:“后日一早,我会把你还给玉莲姐姐,是生是死,全看你自个儿的造化。”

    沈玉蓉说完,让梅香和许嬷嬷把人关到柴房去。

    许嬷嬷和梅香将撒泼的梅红拉走,沈玉蓉陷入了沉思。

    若不是梅红说起沈玉莲,她都忘记了,她还有一位庶出姐姐呢。

    沈玉莲平时说话柔声细语,见人便有三分笑,不争不抢,见了她,也是妹妹长妹妹短的,一副什么都为别人考虑的样子,可算计起人一点不含糊。

    好一朵白莲花,跟她的名字倒般配极了。

    亏她以为大姐姐是庶出,在家委屈,平日里帮衬不少,真是喂狗了,喂狗狗还摇摇尾巴感谢主人呢,可白莲花得了好处还背后捅刀。

    收拾这朵白莲花也不着急,明日才是重头戏。

    明日有人上门要债,上一世进来了几个人,将她的嫁妆抢了去,这也是导致她上吊的原因之一。

    新娘嫁进来头一天,嫁妆被人抢了个干净,也是历史上头一遭吧。

    沈玉蓉回到内室,将金银首饰收入锦盒中,又找出来自己的嫁妆盒子。

    嫁妆盒子除了首饰外,还有五千两银票,继母没给她压箱的银子,这是出嫁前父亲给的,肯定是父亲的私房了。

    没想到父亲看似老实巴交,竟然也藏了私房。

    收拾妥当,沈玉蓉抱着两个盒子在屋内转了几圈,半天没找到藏东西的地方。

    那些个泼皮无赖,看见什么搬什么,只留下一个架子床,架子床太大,不好搬,不然也搬走了。

    沈玉蓉想了想,走出屋子,循着久远的记忆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