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华阳和玄同从山上赶回客栈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东方既晓,远处的蓝天映着些旭日的红,美极了。而池鱼却坐在阶前呆呆的出神,她并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而是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华阳一脸不善的深一脚浅一脚的从远处走来,狠狠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叉着腰喘着粗气道。
“你们两个人从山上下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池鱼被她惊醒,顶着眼下的两个黑眼圈问,“我不是放了纸鹤去找你们了吗?”
华阳长叹了一声,坐在了池鱼的身边。“那山上奇怪的很,我们转了几个时辰都没有走出去,活像是被人下了阵法一般。你说的纸鹤和你说在我们头上盘桓了一炷香才停下来。”
池鱼听着她气冲冲的说话打了一个哈欠,“那你们最后是怎么走出来的?”
华阳十分娇羞的朝玄同看了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还是师兄聪明,带着我御剑飞行下了山。”
池鱼撑着下巴看了看他身后背着那把长剑,一人御剑还说的过去,若是两个人恐怕有些拥挤吧。怪不得华阳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不过是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林见深呢?”华阳朝周围张望了好一会却没有见着林见深的身影,不禁问道。
池鱼指了指客栈里,“他在里面呢。”
华阳微微皱起了眉头,抬起手戳了戳她的眼袋。“你昨夜回来没有休息吗?精神怎么这么不好。”
她正要说话,玄同一个箭步凑到了她的面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池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若说出事,昨夜里他们回来后就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若说没出事,既羲现在正被那群老人家围得走不开呢。
“是这村子里的老人,他们得知我们精通茅山术,想让我们驱鬼避邪。”
玄同微微颔首,这村子里本就奇奇怪怪,留下来驱鬼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有什么的,有师兄在,什么鬼怪捉不到?”华阳拍着胸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道。
池鱼忙拉住了他们两个的胳膊,“这可不是平常的捉鬼。我昨夜在灶房外听见了一些事情。这群村民曾经易子而食,我怀疑这次要驱的是那些惨死的孩子们。”
华阳的背后惊出了一层博汗。“易子而食?你确定没有听错?”
池鱼也希望自己是听错了,不然也不会整夜睡不着觉。
玄同也皱起了眉头,他伸着脖子朝屋内张望了一下。“他们可说是何原因?见深无修为无法术,留在里面又能做什么?”
这一夜他们诉说了自己是怎么饱受内心谴责又说了怎么艰难的跑出城门,还说了他们远离故土却没有摆脱诅咒的惊骇。但就是没说这件事的起因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