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作为一个关系比较好的领导,付钢强知道,他不应该再过多追问白川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即使他不赞成,也无权多嘴。
付钢强把还热乎的松饼放到了桌子上,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道:“你每次都会……”
看到白川无所谓的表情和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既愤怒又痛惜。
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那个男人健康吗?身体有没有病?他听说男同得病的几率非常高。
忽然,付钢强回想起了白川妈妈的信息,以及白川当时的表情。
他意识到,白川妈妈说的病并不是感冒发烧。
白川从一开始,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一直在隐瞒。
想到白川默默的背着这个包袱,笑着装作没事人一样生活,小心翼翼的不露出丝毫破绽,他的胸口就像被压下了一块巨石,又闷又痛。
他轻声问道:“你每次……都会弄成这样?”
白川低头看了看自己:“也不是每次,这一次对方下手比较重。当然,我也没饶过他。”
他的肤色很白,稍微用力便会留下痕迹,看起来惨兮兮的,其实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伤口。
昨天约到的人喜欢玩道具,中途白川就知道要糟,对方正在兴头上不肯收手。白川忍着身后的不适,把对方揍了一顿,双方不欢而散。
即使白川再漂亮,他也是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力气还是有的。
此时的白川,看似从容又老练,游刃有余的对付钢强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其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谁都不会想把狼狈的一面展现在喜欢的人面前。他已经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应该做什么表情。
若是不笑,他怕他会哭出来。
什么都无所谓了,世界毁灭了才好。
他和付钢强临死还能见一面。
白川想,他这样的想法算自暴自弃吗?
付钢强一直都认为,他是了解白川的,比营业部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眼前站着的白川,从说话的语气到眼神,让他感觉很陌生。仿佛他从前认识的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白川。
“你做好安全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