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那乐安身上的伤痕便是褚淮自己抓的?褚淮不禁拍了下脑袋,可倘若真是他想的这般,那乐安为何不肯叫自己看他的伤口,还说那伤口是乐尧所为?眼下褚淮的脑子里已然乱成了一团扯不断的麻线,他稍纵灵力,使得脚下的云彩加速行驶。
到达魔都时,褚淮远远望见大殿门口站了一群人,看行装和修为,貌似是一群仙官,他正疑惑着仙官们怎的突然来了魔都,却瞧见一群人中间似是有个人被捆绑着,跪在其中,是忘石。褚淮脚下步子加快了一些。
人群中的忘石似是瞧见了褚淮,大喊了一声:“君上快走!”
褚淮闻声便觉情况不对,但若此刻真的走了,那忘石便会身处困境,于是褚淮便向前赶着,藏在袖口里的掌心忽的唤出了无妄来。
褚淮上前,先是拱手道:“众仙官这是何意?”
司凉仙官似是这群人中的领导者,只见他从人群中缓步走出来,轻蔑道:“琢玉仙君忘恩负义,众仙官实在看不下去,此番是想来教教琢玉仙君,何为知恩图报!”
褚淮闻言不屑地笑了一声,道:“上次继位大宴上那一次,司凉仙官怕是意犹未尽?”
司凉仙官怒道:“你!众仙官们看啊,这等混账怎配为仙君?诸位还不快将他围住,好好教训他一番?”
众仙官似是得令一般,顷刻触动,在褚淮四周围成了一个圆圈,还将各自的法器唤了出来。
褚淮道:“如此便是要动手了?”
渎助仙官道:“怎的琢玉仙君怕了?那日大宴之上不是猖狂的很吗?”
褚淮仔细瞧了眼渎助仙官今日的装扮,模样像极了那日坠落结界之上的人,这一切,竟是早有预谋,那日若非池锦留了心眼在魔都四周设了结界,褚淮恐早已遭了劫难。
褚淮随即扩开无妄,张开双臂,腾空跃起,后退些许,单脚立在了身子后方的石柱灯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仙官,道:“我不愿与你们多生是非,劝你们现在离开魔都。”
一位褚淮从未见到过的小仙官冷哼道:“怕了就说怕了,你现在跪地求饶,我们兴许会轻些下手!”
褚淮闻言便知这群仙官已是铁了心要与他打斗,可他不愿伤及无辜,正想着如何才能护住自己,又不将他们打伤,一位仙官却将自己的法器朝着他挥了来。
长鞭是朝着褚淮的脸袭来的,褚淮见状猛地侧头,那长鞭便与他错过了。
众仙官的法器接二连三朝着褚淮袭来,褚淮尽数躲过,他紧攥着无妄,还是不愿与他们动手。
当一把红缨.枪直直朝着他的胸口刺过来时,他有些躁了,但还是控着力气,轻轻挥动无妄,那红缨.枪便转了个向,朝着那位仙官去了。
这位仙官许是修为尚浅,竟连自己的法器都不能熟练操纵,就由着它朝着自己袭来,只做出一脸惊恐。
褚淮皱眉,趁着红缨.枪还未伤到那位仙官时,一个空翻过去,用无妄将那红缨.枪打了出去。眼下正是褚淮毫无防备之时,司凉仙官抓住机会,挥出自己的长杖,一下敲在了褚淮的腰间。
这一仗定是拼尽了力气,又正正打在了褚淮灵骨的上端,疼得褚淮动弹不得,直接瘫到了地上。
忘石还被控着跪在地上,他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混蛋仙官,没脸没皮,真是趁人之危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