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出来,沈承说还想去看跨年烟火。

    今年确实有烟火表演,是一个公司为了宣传自己的产品而搞的活动。取得了许可,但六环以内禁止燃放,于是地点定在了郊外的一处观景台。

    常榛和沈承驱车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在那里等了。

    他们又转着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处视野较好、人也还不太多的观看宝地。

    再等到他们上去站定,距离零点也就不到十五分钟了。

    常榛本来下车时还觉得挺冷,刚刚走了走又热了起来。他看沈承依旧穿着一件没帽子的大衣,要风度不要温度——

    但是这人好像也真的,不是很冷的样子。

    于是常榛也想把自己的羽绒服帽子摘下来。

    然而,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帽子就被阻止了——

    “这边凉,你刚才出汗了,小心感冒。”沈承关心道。

    紧接着他又补充:“我们现在不走动,一会儿就不热了。”

    “那为什么你不冷呢?”

    “我特别壮实啊。”沈承理直气壮。

    常榛:“……”

    他们站的位置比较高,从上往下看去,观景台上还有很多和他们一样在等待着烟火表演的人。大多数是情侣,也有父母带小孩子来看的。

    小商贩拿着各种有亮灯的发卡、头饰和荧光棒穿梭在人群中,有位爸爸给女儿买了一个米奇头饰,小朋友把它戴在了头上,十分开心。

    “小时候,我爸妈也带我看过一次烟火表演,”沈承显然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他笑着道:“当时我让我妈给我买个画着小老虎的灯笼,我妈本意不想买,但又不想扫我的兴。”

    “于是,我带着那个灯笼回家后,她又给我画了很多各式各样的小老虎,”沈承哭笑不得:“大概就是想和我说,你妈我画的比他好多了。”

    常榛被逗笑了。

    他之前听沈承讲过自己家里的事。沈承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子承父业,父子俩都有很高的行商天赋。但沈承的妈妈是个画家,常榛多多少少听过她的名字。

    她的国画作品非常大气,但又不失细腻柔软,将二者结合的浑然天成。常榛当时去搜沈承妈妈的画作,看到了很多山水景观,似乎多少还融合了一些西洋派的画法,却不显突兀,看得出来,十分有才华。

    如今她也依旧在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