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游医,名扬四海,百岁……无忧。”既无忧撑着下巴,轻喃着。
“好故事。”既无忧嘴角意味深长一笑,这个故事才刚开篇时,既无忧便觉得很是耳熟,可她还是听了下去。
同一个故事在不同的两个人嘴里说出来,竟如此同出一辙,都不带一丝个人情感偏颇。
既无忧摇了摇头,选择沉默。
“名扬四海?”
老者苦笑了几声,眼眶早已湿润,“老朽这一生最钻研医术,用毒,换心,制药……就是不想再遇到当年那般情形!”
“不然,老朽才不愿治这些自私小人!”
“私,乃人之常情,与生俱来,也正是因为你放下那些不该有的仇恨,洒脱自然才换的这九十……”既无忧险些脱口而出,“这百余年的寿命,这可是寻常人巴不得的事情呢!”
“老朽一直在等。”
“等什么?”既无忧挑眉。
“等待着死神的降临。”老者的语气平缓却又十分的坚韧。
世人皆贪恋这世间繁华,欲得一长生药,摆脱生老病死,百岁无忧。
可只有真正体会过之后方可明了,个中苦涩。
“死神没有,那身着一席红衣的送葬师和黑白无常那两个小鬼你倒是能见到。”既无忧打趣着。
老者显然没有被既无忧的玩笑话所动容,低声道:“故事已了,可否筑梦?”
“何梦?”
何梦?老者顿住了,他似乎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做,是见她还是不见,见了又能说些什么?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最后一阵嗤笑。
既无忧就这样看着老者,没有说话。
“如若是你,你会见他吗?”
面对老者的反问,她有些不知所措,可脸上的神情依旧很是淡定。
“你自夏朝存活至今日,你也未曾找到那个人,老朽或许也找不到了吧,有些注定在生命中消逝的人,尽管蹉跎了岁月,却依旧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