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雨霏立完了规矩,让梅韵和琼娘退出大帐以后,薛雨霏立刻抛开刚才那副大妇的庄重模样,象只小鸟般,飞进了吴世恭的怀里。
面对着吴世恭那双不检点的双手,薛雨霏立刻就气喘吁吁了。不过她挣扎地止住了吴世恭的进一步行动,对吴世恭说道:“夫君,晚上好吗?”
吴世恭也觉得自己太猴急了一点儿。现在毕竟还是白天,也有很多部下会到大帐来找自己办事。反正到了晚上,长夜漫漫的,现在不需要心急。
于是在晚饭之前,吴世恭就带着薛雨霏到大营里随便逛逛。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好去的。吴世恭就把薛雨霏带到了自己的马厩里。
现在吴世恭自己的马厩中,除了吴世恭自己的战马——人来疯以外,还有一匹当日里从战场上救回来的,摔断了一条腿的那匹马。
那匹马救回来以后,兽医看到已经保不住那匹马的断腿了,就把那条腿给砍去。没想到那匹马的生命力是十分的顽强,它竟然在大失血以后,活了下来。吴世恭也把这匹马安置在自己的马厩中,让它好好地恢复养伤。
见到吴世恭的到来,那匹躺在草堆上养伤的马立刻兴奋地仰起头来。吴世恭从边上挂在木柱上的布袋里,摸出了一把黑豆,喂给那匹马吃。而一旁的人来疯也把脑袋凑到了自己的主人前面。
吴世恭笑着拍了人来疯的头一下,笑骂道:“你这个馋嘴的家伙,滚一边去。”但骂归骂,吴世恭依然又摸出了一把黑豆喂给了人来疯。
薛雨霏看到那匹马的断腿,母性立刻泛滥了。她可怜地摸了摸那匹马的马鬃,也抓了一把黑豆给那匹马喂食。一边喂,一边说道:“小可怜,你慢慢吃啊。”
夫妻俩一边给马喂食,一边就交谈了起来。薛雨霏问吴世恭:“夫君,你什么时候可以回京城啊?”
吴世恭摇了摇头说道:“短时间内不可能。不要说我有差事在身上,光是这次鞑子打到了京城,就可以看出来京城也不十分安全。我和侯爷也已经商量过了。我在河南就给我们薛府找一条退路。万一……,唉——!希望不要有万一吧。只是这样就苦了你啦。”
晚饭以后,夫妻俩早早的就上了床,大帐里一片春色。等到激情过后,薛雨霏躺在吴世恭的胸口静静地休息着。
吴世恭抚摸着薛雨霏的长发问道:“儿子怎么样啊?”
“麟儿很皮的。侯爷和夫人又娇惯得他不成样。天天都在闯祸,就是他的父亲不在身边有些可怜。”薛雨霏趁机又要劝吴世恭回京城。
吴世恭装作没听懂,说道:“男孩子好动些不算什么事。不过再过上个一、两年,也该找个先生教教他了。不要光教他读书写字。弓马拳脚功夫也要学上一点儿。我在河南也打下了一些基业了,到时候还不是要那个小子来继承的。”
听了吴世恭的这话,薛雨霏一下子抬起头,眼睛中都闪着亮光。她飞快地在吴世恭脸颊上亲了一口,接着害羞地又缩到了吴世恭的怀中。
吴世恭接着说道:“这些年都苦了你了,连薛府都帮忙补贴了我六千多两银子。这一次我在滦州卖地得了一些银子,就留上一万两在薛府吧。”
吴世恭当时从京城里带出来的护卫,很多都把身边多余的银子存到吴世恭这里,托吴世恭带回京城家里去。而很多银子吴世恭并没有带回京城,只是寄回去一张帐单,岳父薛濂都帮着吴世恭代为支付了。
薛雨霏用手指在吴世恭胸口画着圈,说道:“这倒没什么。侯爷也说过了,夫君在河南过着苦日子,薛府还补贴得起。”
又过了一会儿,薛雨霏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听说夫君在河南娶了几个妾。妾身这次也给那些妹妹和孩子们带了一些礼物。不过今天怎么又有了一个琼娘啦?”
吴世恭听了以后有些尴尬。他只好岔开话题说道:“其实我也特别想你。等这次我回去以后安稳了下来,就把你接过来一起住。”
“嗯!”薛雨霏高兴地直点头,接着就有些不放心地说道:“那麟儿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