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身子半僵看着自己,像极力忍住一肚子不知所谓的情绪,似心意已决,垂下的丝轻轻落在他的襟前,如同一股执倔的气息缓缓渗入到气质之中,高不可侵。
“……”公仪无影呆了呆,“就算辰哥你有了进阵的理由,可你又拿什么替本王去镇守天启阵?你对天启阵很熟吗?……”
上官玉辰瞥她一眼,哼一声,“无争是不是很熟?不过是可能战王他爹两人之间三个时辰的一场比试。”言下之意,我只要看住无争就行了。
“辰哥这么说,大概是误会那三个时辰的意思了。”公仪无影缓缓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然后视线再度落到上官玉辰脸上,眉黛微微挑了一下,“当年你我天启阵几度交锋,辰哥被驱于阵外,坚持最长的几个回合应也没有过三个时辰吧。”
上官玉辰唇角难忍地抽了抽,面色几度变幻,良久音质无波“你倒是……老谋深算。”
“本王可不喜欢谋算……”公仪无影头转向燕无争,“这一次天启阵中的考量,只是本王不认为有辰哥进阵的必要。”
本王不许的事就是不许,上官玉辰心里如是想,扫一眼金銮殿上满殿的文武百官,口里却道“你的身体状况不宜此战。”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无碍。”
“你心里有数?”上官玉辰语气一丝不耐,声音略微低沉“本王在你心里算多少?你我夫妻一体,是不是非要在这大殿上算得清清楚楚?”
巫晋月叹口气,有些人或事的动向注定不能为人力所掌握。
那种叫人打从心底里产生震撼在寥寥几句中,便将大殿里的光辉灿烂全都集中在他二人的身上。
宸王妃镇守天启阵不过是战王皇姐对太子皇弟三个时辰的考量,无论结果,胜局在握,可族上这么一搅合却变成了真真正正的战王之争。
宸王妃有意引导,族上却是毫无犹豫地跟上,他怎能不知?他替他的王妃进入天启阵,意味着他想要他的嫡长不姓公仪的代价便得以他天启阵的战败来换。
族上驰骋大6,几乎战无敌手,偏偏宸王妃轻描淡写,却能以柔化刚,谁说不是痴心则乱?
巫晋月在心里苦笑一声,有时候,某人一个简单的眼神,便能让天衣无缝的计划面目全非。
他视线落在那展开的扇面上,突然便觉得扇面上的竹叶好像排列异常,密密麻麻,让人只感到眼前是混乱一片,眸光无形中收敛了几分。
族上和宸王妃都没有允许巫某置身事外,既展至此,何不替自己的目的打算?不管了。
他折扇一收,站起身来,一副劝议的姿态“族上,此事并没有确定具有时间,大可等到王妃身体如常之时。”下一代月乌族族上要脱性别,脱天地万物造化所能达到的极致,岂能让战王之争令我月乌族族上蒙上瑕疵?王妃身体如常的时候,那孩子是子是女早已清楚——为我族上,必是王者身份。
“嗯……本王怎么没有想到?”公仪无影笑道,“不愧是晋王的建议……”
“想你赏个花都雷厉风行,此刻倒是准备拖泥带水了?”上官玉辰脸色一黑,转过头,目光狠狠朝巫晋月直射而去
,“本王的家务事不需要任何人予以建议,若有下次,莫怪本王当众毁了你那把破扇子。”
巫晋月唇角一抽,族上这是认定是巫某为宸王妃出了馊主意,原就知这扇子还得蹊跷,不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