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信心十足,瞧着贾玉峰,道:“送就不必了,我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主要是现在手头钱不够,得省着点花,既说好一年,便就是一年。”
贾玉峰却毫不关心铺子的事情,追问一句,“我这病,从娘胎里带出来,至今无人可治,你当真能治好我的病?”
林安然咧嘴一笑,“你自己都说病情严重了,我若没点本事,敢开这个口吗?”
贾玉峰喜出望外,就像是一个濒危垂死之人,见到了生的希望,渐渐地他一边笑一边眸中盈满了泪光。
赵掌柜还是第一次瞧见自家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他不由得认真打量着林安然,有些担忧,这小丫头是个骗子。
那到时候对少爷来说,可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掌柜上前一步,劝道:“少爷,病急不能乱投医啊。”
贾玉峰却斜睨了一眼赵掌柜,不悦道:“怎么,你难道不想本少爷好起来?”
“奴才不敢,就是奴才怕少爷上当受骗。”赵掌柜辩解一句,赶紧跪在地上。
贾玉峰却不理他,看向林安然,冲着她招了招手。
“林安然,你既说能帮我看病,那就过来给我看看,只要我这个病能治好,回坊街那个客栈铺子和周边的巷铺随你用。”
林安然笑得慧黠,“不必了贾少爷,只免一年的租子钱就好。”
贾玉峰见她笃定,心里愈发相信她。
“行,只要我病好,一切按照你说的算。”
林安然走上前,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包,看向贾玉峰,“伸出一只手来。”
贾玉峰坐直了身子,将一只手放在榻案上,他的手臂十分白皙,青筋宛若绿藤攀在手臂上,林安然只看了一眼,便迅速伸手,开始替他诊脉。
手搭上的瞬间,林安然眉心微拧。
她闭目凝神了片刻,睁开眼看向贾玉峰。
“你的脉象如在皮上,头定而尾摇,似有似无,须臾又来,伴有急促躁动之象,乃是三阴寒疾,亡阳于外的征象。”
贾玉峰一听,连连点头:“对,一直给我看诊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你果然会医术。”
林安然收回手,看向贾玉峰,“但那只是表面之象,实则是毒发攻心,造成了这种状况,我问你,你是不是每到夜半时分,便如至冰窟,浑身冷得急需火炉焦烤,才能缓解,不然便心痛如绞?”
贾玉峰满脸震惊,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