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绡雪站得正直，简单的白衣长裤裹住他削瘦的身躯，无端地便会让人觉得他脆弱。
但是扬起的笑脸又为他增添一份坚韧的气质，像是在风雨动荡里的一棵向阳小草，但是他的话实在配不上这种坚韧。
唐遥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明绡雪还是维持那个表情哪个动作，不禁皱眉：“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十几分钟后，他们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一个矮桌，上面放了一沓纸张，明明白白四个大字：包养合同。
唐遥自己先看过了，觉得可以，就让明绡雪看。
内容大致是说，唐遥会每个月发工资给明绡雪，而明绡雪需要做的就是在唐遥有需求的时候提供帮助，这个帮助是多方面的。
在唐遥没有需要时，明绡雪可以自由支配时间。
其中一条不显眼的内容是，唐遥将在此期间为明绡雪提供庇护。
全篇内容看下来，明绡雪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这份合同是沈助理在那十几分钟内拿过来的，十分简短，令他很无语。
虽然他从前没经历过包养这种事，但是还是知道每个月不该这点钱，4000，月结，他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那千万债款。
“唐先生我觉得有些地方可能还——”
“嗯？”
没等他说完，唐遥就打断了他的话，看起来很不耐烦，于是明绡雪也就闭嘴了。
唐遥还是觉得有点亏，救了个人，还要白花钱养他，虽然没花钱，但是总让他觉得不得劲，因此看明绡雪并不怎么顺眼，但是看在沈助理眼光好，他才决定把人留下。
若是不支使他干点活，他是真的不舒服。
“你刚才说可以做饭是吧？”
他微微挑起眉毛，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找茬。
明绡雪“嗯”了声，这是事实，但是其实他也只会做些家常菜，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现在让他感到些许不妙。
“很好，我忘了，你去做一顿。”
明绡雪沉默地起身，但是并不知该往哪里去，站了几秒钟，唐遥才想起来这个，随手一指：“那边。”
没意思，话都不会说，单论平时相处，谁会喜欢一个跟哑巴一样的人啊！
明绡雪离开后，他给沈助理打了个电话：“你确定我应该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