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六千万!”
还没等辛月下定决心要不要豁上颜面上去先给杨洪涛赔个不是时,却听一位姓常的老板已经猛然把这块半解的毛料叫到六千万的天价了!
如此一来,刚刚还跃路欲试的那几个珠宝商顿时全都犹豫了起来。
虽说这块毛料若真能抠出一块西瓜大的玉料来,并且还都是冰种阳料的品质,那么绝对能值得上六千万这个价码,而且这玉料若是再经过高手匠人的精心细琢,制作成各种各样的饰品挂件来,其总价值必然超过一个亿以上。
只是说到底这毕竟还是一块半解的毛料呀!虽说看起来这毛料是一整块的可能性极大,但里外的品质是否如一那也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说这时候出价太高,还是要担着一定风险的。假如这是一块完全解出的毛料,那么这块毛料就算是叫到八千万都有可能。毕竟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明确,无需担着任何风险,即使叫到八千万还是会有两三千万的利润空间,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了。可是现在……就没几个人敢担这个风险了。
“呵呵……如果各位没什么意见,那……这块毛料是不是就归我常某人了呀!”
那位常老板也是硬着头皮喊出这个价来,这也差不多到了他的心理价位了,如果再有人往上喊,那他也得好好考虑一下了,不过喊完之后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也不由得心中一阵得意。
六千万的天价买一块半解开的翡翠毛料,这绝对算是一个打响自己珠宝公司牌子的好机会,等回头找个记者一报料,在相关的杂志报纸上一刊登,那可是比花钱打广告都好使得多了。
消费者在买翡翠饰品的时候一向都是很慎重的,谁都怕花了几十上百万买个假货、次品,而他的珠宝公司能够花六千万买一块翡翠毛料,这消息一传出去,定会让高端消费者对他们珠宝公司的信心大增,到时候生意自然也就越发火爆了。
杨洪涛也没想到这块破石头能被人喊到这么六千万这么离谱的高价,眼见着除了常老板外,别人都哑了火,而黄连书却在那边转过身去似乎在打电话,明显根本没有参予竞价的意思。他也只能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也只能坑一下这个常老板了……没办法!谁让你非要跳出来当这替死鬼呢!
虽然心中很不落忍,但是杨洪涛可没伟大到自暴其短,有钱不赚的地步,见状也只能无奈的向那位常老板走去,准备先和常老板握下手,以示声明彼此都承认这次的交易,然后再谈如何付款的问题。
“等一等……我出六千五百万!”
就在杨洪涛和常老板各自伸出手来准备握在一起时,身后突然传出了那个让杨洪涛期待以久的声音来。杨洪涛闻声身形一顿,脸上随即露出一丝轻松愉快的笑意来。
“不好意思了,常老板……好象又有人叫价了!”杨洪涛很不好意思的和常老板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才转身向黄连书走去。
常老板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过了半晌才气得跺了跺脚,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疯子……真是个疯子!六千五百万……你丫的就准知道这块料子里不是空心的!哼……老子就诅咒你丫的花六千五百万买个空心大罐头回家去……”
常老板这话说得声音很小,不过杨洪涛才刚刚转身没走出两步,所以自是听得清清楚,闻言差点儿没笑喷了。
这位常老板的嘴够毒的呀!咋一下子就被他给诅咒灵验了呢!
原来黄连书本人算是刚刚接触珠宝古玩的行当,虽然以前也多少有点儿涉猎,但毕竟不算精通,所以刚刚花个几百万拍下一块半解的料子还无所谓,但是杨洪涛刚才这块毛料却一下子被人喊到四五千万,那他可就不敢胡乱出价了。毕竟他黄连书虽然有钱,但那钱也不是刮大风吹来的。所以他特地先给前几天刚刚才聘请的一位玉器鉴定师打了一个电话,并且用手机把这块半解料子拍了张照片,给那个玉器鉴定师传了过去,又描述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然后让那位玉器鉴定师帮忙参谋一下,看看这块毛料有没有拍下来的价值。
那位玉器鉴定师一听这块毛料被炒到了五六千万,到也不敢胡乱给出意见,只是听得参与叫价的这几个人都是珠宝界的牛人、大亨时,便断定这次至少不会是几个人合伙设的局,因为就凭那几个人在业内的身份,也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所以说……现在唯一的风险就是不知道毛料里到底能抠出多少玉肉的问题了,总的来说,这块毛料若是完全实心的话,利润是不小,但同样在没全解开前所担的风险也是不小的,所以最后的主意还得黄连书自己拿。
黄连书其实最怕的就是别人欺他是新入行的,便合起伙来设局骗他,现在那玉器鉴定师既然能保证这不是别人设的局,那他就毫无所惧了。
不就是担风险吗?做生意又哪有不担风险的?风险和利润一向都是成正比的,如果这块毛料全都解开了,风险到是没有了,但到那时候别人也全都敢往死里叫价了,说不准到时候众人一顿火拼,直接把这块毛料喊到一个亿也说不准,那还有个屁的利润空间了呀!
所以黄连书放下电话后,眼见着杨洪涛就要和常老板成交,他才赶忙出声叫价,并且一次性又涨了五百万,为的就是震住常老板,免得他还不死心的跟着往上抬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