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耳边有急切的呼唤,上官月觉得身子在摇晃,宛如在坐船。
今天的风浪这么大吗?上官月想,耳边的呼唤声越来越远,四周恢复了宁静。
但下一刻哗啦一声,有水浇了下来。
上官月只觉得瞬间窒息,他猛地张开口吸气,人也睁开眼。
晨光清透,视线昏花中看到吉祥手里拎着水壶。
“再拿水桶来——”吉祥还转头喊人,“迷香最佳的解药就是冷水泼——”
上官月发出几声咳嗽,撑起身子,抬了袖子摆了摆“够了够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吉祥这才发现他醒了,大喜扔下水壶跪下来:“公子你怎么样?声音都哑了——被迷烟伤了,大夫,大夫——”
上官月咳嗽两声:“没事,是被水呛的。”
随着这两声咳嗽,嗓子变得清亮。
吉祥犹自不放心,让一旁等候的大夫看,大夫确认说没有大碍,喝一碗小柴胡就行。
大夫去熬药,吉祥也放了心,侍奉长官月擦脸,换了干净衣裳。
“公子以后可不能这样冒险了,早上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真是吓人。”他叮嘱说。
上官月笑说:“我本来要醒了,你下手泼水太早了。”说着伸个懒腰,“睡了一个好觉啊。”
吉祥摇头:“是昏迷吧。”说罢走了出去,“我去给公子准备早饭。”
上官月看着门关上,室内恢复了安静,他静静环视四周,捏着一根迷香走到窗边,看着清晨的河面。
睡是睡了个好觉,但依旧没有见到白篱。
不过,他好像梦到娘了。
不,也不算是梦到娘,是梦里一直在找阿娘。
梦里很伤心,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