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嘴比脑子快:“为何?”
苏云兮笑了:“您说为何?”
萧岐越将几份口供随意看了一眼:“既是如此,你将人捆了送到京兆府衙门便是。”这人不是没事么,还如此兴师动众。
“妾身也正有此意,不过夫君难道没有看到这些人是受何人指使吗?”
若是以前,苏云兮定会觉得此人粗鲁的好笑,可现在她已看透眼前这个人:“那六份口供,其中有一份是碧水兄长的,上面详细的写了碧水是如何许他银子,让他出去找人做成此事。”
“可是碧水又为什么要害妾身呢?计划还如此详尽,出手也如此阔绰。”
碧水闻言惊恐的抬起头,正撞上苏云兮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时慌乱的不知该往哪里看。
林芸娘此时生怕与她对视,赶紧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摸着袖口的绣花。
萧岐越也将手中的口供又仔细看了一遍,果然最下面一份是碧水的兄长祁大的,上面将碧水几时回来,如何计划,何时给钱,写的清清楚楚。
“将她口中的帕子扯了!”
春香上前一把拽下碧水口中的帕子。
“说,是何人指使?!”把碧水卖了也不值五十两,她是断断出不起这个钱的。
碧水哆嗦着,不敢吭声,开不开口都是个死。
此时的林芸娘已经镇定下来,开口道:“夫君容禀,碧水是我的丫头,平时最是忠心,她那个兄长没有营生,就是个赌鬼,话并不可信。更是时常来府中缠着碧水给他银两还赌债,此事许是他无意间听到姐姐行踪,想要谋取银子才与外人勾结的,应与碧水无关。”
转脸又问苏云兮道:“不知道姐姐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漂亮!”苏云兮在心里不禁为林芸娘鼓掌。
虽说有些牵强,可倒也算说得过去。
“妹妹是没看过这祁大的口供。”苏云兮将口供递给她:“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碧水三番四次归家,反复敲定行事细节,在此期间,这兄妹二人从未接触过京中其他人家。”
“难不成这与我有仇的就是碧水本人?”她转头看向碧水:“你原是母亲的人,你我日常少有接触,我自问未曾同你有何过节。”
“许是那祁大想要攀污碧水,这个兄长不堪为人,碧水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如今既已拿到实证,不如就请夫君做主直接处置了,也好救碧水出苦海。”
打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