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兮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将军莫要冲动,此事若是宣扬开了,伤的是清儿的名节。”
流言蜚语从不会在意真相是什么,什么刺激,什么香艳,什么耸人听闻,什么就能为人津津乐道。
沈怀谨虽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但他看到了苏云兮拉着萧崎越的袖子,两人就这么拉着又说了一会儿。
心里有些堵,手里的惊堂木握紧又松开。
堂下跪着的众人忽然觉得头顶一阵寒意。
苏云兮终于把萧岐越说通了,把这事咽到肚子里去,两人这才一前一后进了大堂。
王氏绝望的发现,儿子出去一圈回来,不帮她了!
任凭那个沈大人对姐姐和蟠哥儿赶尽杀绝:“越哥儿,那可是芸娘的嫡母与兄长啊!”
她不提芸娘还好,她一提,萧岐越更是生气,若不是有这样的嫡母与兄长,芸娘还不至于那般失智。
大理寺好久没遇到这么好办的案子了,人证物证齐全,证据链闭环,人犯也不用到处去蹲点抓,牢里呆着的,苦主抓来的,还有亲戚不认的。
“雇凶杀人,谋害官眷。判:林王氏、林蟠流放三千里。”
“夫君,夫君,你救救姐姐。”王氏泪流满面的使劲的晃着萧济的臂膀,儿子指望不上了,老公到现在一声没吭过,还能指望一下。
“救不了,你若舍不得,就陪她一起去流放,顺道照顾她。”萧济十几年前就知道这个大姨姐不是好人。
“嗝儿!”王氏被丈夫的话吓得打了个嗝,陪姐姐去流放?去给她当老妈子吗?她才不要。
那六个匪身上都有案底,更是好判,众衙役喜笑颜开,太好了,新年开门红啊,今年的业绩稳稳的。
苏云兮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坐桓王郡主的马车回清心庵,这时候回去也只是让家人担心,反正事情已经了了,没必要。
见她还要出城,萧岐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确实不知道说什么,麻烦都是因他而起,想必让她回萧府,她也不会去的。
萧济看着哭哭啼啼的妻子,叹了口气,如今这件事他帮不了,也不想帮,于是他便也没坐马车,和儿子一起跟在马车后头步行。
“父亲。”萧岐越不知道母亲娘家那头还有没有什么奇葩亲戚:“林王氏与林蟠曾想算计清儿。”
他把林蟠所作所为都与萧济说了,并说了自己的猜测:“给林蟠下套之人应是云兮。”
毕竟从始至终苏云兮都没说过这件事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