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在角门边看到郑姨娘的丫头和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说些什么,便躲在一旁偷听了一会儿。
听着听出门道,那男子是郑姨娘的兄长,年关将至,他与那几个掌柜跑的那买卖颇为赚钱,暂时不想收手,想来问问郑姨娘再多等些时日可行。
她那暴脾气,哪忍得住这些,当下便跳出来,揪着那小丫头就去了偏苑。
郑姨娘见被抓了现行,倒也不瞒着了。
本来用的法子也不高明,如今虽被逮住,但自己也未得逞,加上最近苏长亭常去她的院子,想想二姑娘出嫁,大姑娘要和离。
主母又是个不堪用的,自己既主中馈又有子嗣傍身,便腰杆也直了起来。
“二姑娘还是管好自己吧,你那嫁妆铺子若是经营不善,即便我不打那主意,最后也旁落他人之手,倒不如随拿几间充充面子,实惠的还是留给轶哥儿。”
她就是看不惯老爷将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两个女儿。
大姑娘嫁得好又如何,这会儿还不是闹着要和离归家,二姑娘嫁了个破落伯爵府的庶子,又能有什么前程?
还不如把家产都留着给她的轶哥儿,将来可是要靠轶哥儿光耀门楣的。
可老爷总说轶哥儿还小还小,不小了呀,再有几年都能说亲了,她这个亲娘的不出手打算还能指望谁。
两人话赶话的吵起来,吵着吵着,话便都不好听了起来,随即竟推搡起来。
邹氏过来本是要拉架,可是她上了年纪又怎拉着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女子。
拉架不成竟也被裹挟其中,到最后竟乱成一团,变成三人混战。
小丫头们急的不行,却也不敢随便伸手,伤了哪个主子都担待不起。
苏云倾说着说着又要动手。
“春香,把她拉走!”
难怪父亲说出嫁前不让云倾出院门,让她在家好好压压性子。这般的冲动将来到了婆家,即便没有婆婆妯娌,也同样容易出事。
“姨娘如此为轶哥儿打算,云兮甚是是欣慰,不过轶哥儿上有父亲、母亲,下有两个嫡亲的姐姐,又何须姨娘如此操心?”
若是平时,苏云兮并不会说出如此扎心的话,虽然苏云轶记在邹氏名下,但到底郑姨娘才是亲娘。
这也是她不愿回萧府的原因,她才不需要别人的孩子去叫她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