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这一晚上的时间,写给皇帝的信写了撕,撕了写。
成悦然一早来到献王书房,就见一地的纸团。
成悦然弯下腰,捡起一张:“纸也是要花钱的。”
献王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成悦然说:“父王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几天我们的造纸坊要开工,麻烦您去帮忙盯着吧。”
献王的表情更进一步扭曲变形夸张到不可置信的程度。从没有谁说他闲着也是闲着。更没有谁如此堂而皇之给他直接安排活计的。
成悦然进一步说明:“父王,如果我们让纸张变得更细腻更容易书写,并且降低成本,那么就能让更多的人用上纸。更多庆国的孩子可以学习知识。当然也就可以赚更多钱,不是吗?”
献王虽然很想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但看看成悦然表情,他又把想说的咽了回去。
“父王,庆国如今,无论哪个国家想对我们动手都易如反掌。同样,无论哪方势力想让我们死,也不过是给多少银子的区别。这次被抓,如果对方要我们死,谁又能活?”
献王叹气:“那我也没什么办法改变……”
成悦然严肃认真地对他说:“我们可以再挣扎一下的。如今他们不动我们,是因为互相制衡。
“谁都不想先动手,让另外的人得了便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都想做那个黄雀,那么蝉就还有机会逃脱。”
献王觉得这个女儿说话语气怎么越来越像自己皇兄。不会抱错了吧。呃,想远了,再听听。
“如果我们能让百姓生活安逸,赚得到钱。甚至以后,让周围国家的百姓也能赚到钱。
“百姓们是不是就会因为跟着我们可以过得更好而支持我们。是不是我们存活的概率就会大些?”
成悦然自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过于简单,但现在洗脑献王也还够用。
献王说:“可我确实不懂。”
“父王您什么都不用懂,我们只是需要值得信任的人帮忙盯着。造纸坊也是暂不营业的,主要是研发。就是试做不同材料不同工艺的纸,如何控制成本,保证成品质量。这些都是接下来一年的重点。”
成悦然想了想又说,“父王,我们已经离开了永庆城,开春得把母妃和弟弟接来。
“弟弟还那么小。如果庆国能平静祥和,弟弟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平安长大不是吗?您也不希望自家孩子从小颠沛流离吧。”
献王被成悦然一顿输出,觉得有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