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又觉得自己话重了,但是看宋青书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是又气愤又心疼。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以后你一定要对瑶琴好一些。回武当后,我便给你爹娘说,虽然瑶琴父母失踪了,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没有,该有的礼数一定要做到……”
宋青书整个人都蒙了,他一时间不明白俞莲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无媒苟合?怎么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这哪跟哪啊?
“二叔!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宋青书忙问。
俞莲舟一指他的鼻子道:“你这臭小子还装蒜,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不是,我负什么责任啊?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俞莲舟见他说的诚恳,不像是在装模作样,不由得一愣,难道自己想差了?
于是他重新坐下,对宋青书道:“你先不用管我说的是什么,你先说说你昨晚去哪了?是不是跟瑶琴在一起?”
宋青书点点头道:“不错,我们是一起去的,还有两只猴子和一只巨猿。”
俞莲舟这时发现宋青书讲的和自己猜的,完全是南辕北辙。
“哈?什么猴子,什么巨猿?你快说给我听!”
这时杨瑶琴也已经收拾妥当走了出来,见到两人在石桌旁交谈,也便走了过来坐到宋青书旁边。
俞莲舟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发现她黛眉清扫,平贴于面,下颚处泛着淡淡红晕,星星点点白里透红,这明显是处子才有的面相,便知道自己方才果然相差了。
不过在送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有些可惜,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惜在哪里,便又瞪了宋青书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个意思——你小子真没用!
宋青书正准备把昨晚的经历说出来,结果被俞莲舟又是一瞪,而且发现二叔还用一种十分轻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不由得有些心慌,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穿着打扮并没有什么问题,又抬起头看向俞莲舟,而俞莲舟这时已经甚是不耐烦地对宋青书道:“你快说说,什么巨猿!你们昨晚究竟做什么去了?”
宋青书只得把昨晚的经历给俞莲舟说了一遍,待讲到他背着杨瑶琴下悬崖的时候,俞莲舟眉头皱起老高,一句“胡闹”脱口而出,一掌重重拍到石桌上,登时将石桌一角震断,那一角石块便掉在了脚下,深深没入脚下的土中。
宋青书和杨瑶琴一脸愕然,不知俞莲舟因何暴怒。
俞莲舟冷着脸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两句话你可听过!”
宋青书点点头沉默不语。
“那你应当知道我为何训斥你!”俞莲舟继续斥责道,“抛开你武当山第三代大师兄的身份不谈,为人子,为人侄,你在下悬崖的时候,可曾想过,万一你真有个闪失,你父母,你太爷爷,你几位叔叔,会是怎样的痛苦!”
他声音洪亮,将隔壁的莫声谷都吵醒了,莫声谷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看到俞莲舟和宋青书杨瑶琴都在,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天色依旧晦暗不明,东方初初泛白,西方夜幕渐退,不由得揉了揉眼睛,问道:“这是刚天亮,还是刚天黑啊?怎的都起的这么早?”
说着打了个哈欠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