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摇光摇头:“师姐,此前是我行事过于莽撞,阮星阑此人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浪|荡不堪,我与他接触数日,以为他若真想杀人,根本无需这般兴师动众。阮星阑的实力,想必在场诸君也都是有目共睹的,说句难听话,别说是黄公子,只要阮星阑想,在场有几人是他的对手?不说远的,就黄宗主,你这样的,阮星阑一个人能打你十个,你信不信?”

    此话一出,场上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即便如此,那我儿不明不白的死了,难道天衍剑宗就不该给个交代?还自诩天下第一大宗竟然……啊。”

    只听铮的一声,一柄长剑自慕千秋的袖中飞窜而出,硬生生地钉在黄宗主身后的石柱子上,慕千秋侧眸冷睨,淡淡道:“你想要交代,那本座便给你一个交代,此为令郎之法器,上面残留着令郎的血,你等可自行查验。”

    “你……你这是何意?难道说,我儿竟然死在自己的剑下?这怎么可能!?”黄宗主大惊失色,惊慌道:“这剑的确是我儿的法器,可法器认主,宁愿自毁也不会杀害主人!”

    理是这么个理,可凶器就是这柄剑。幕后黑手控制了姓黄的,让姓黄的用自己的法器了结生命。说出来比较让人难以信服。也实在丢人现眼。

    “就算真的是我儿自|杀的,定然也是被人控制了!”黄宗主不死心,咬牙切齿道:“阮星阑强夺我儿的炉鼎,这事又怎么算?”

    慕千秋道:“既是你儿的炉鼎,那还给你们便是了,星阑。”

    阮星阑冷不丁地被提了名字,上前一步,为难道:“师尊,可是狐狸他……”

    “把狐狸还给他们。”

    既然慕千秋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违抗师命,临走前,那狐狸被托付给了林知意和开阳照顾,此刻才被人提上来,便是一副半人半妖的模样。

    因为无法直立行走,到哪儿都是跪着的,林知意给他换上的衣服略显宽大,显得小狐狸瘦弱不堪,俊美的小脸上满是惶恐不安,整个人瑟瑟发抖。

    以为长时间辗转于形形色色的修士手中,虽是男儿身,但被玩弄得通透,身段比女子还要妖娆,蓬松的狐狸尾巴,从衣服里垂了下来,隐隐可见雪白的腿根,上面被其他修士掐出的斑驳红印,极香艳地展示在众人眼前。

    才一进大殿的门,就听见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还真的是人妖之子啊,金儒门的口味真重啊!”

    “这小模样生得真不赖,你看这身段,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弄过了,小小年纪就生得如此模样,长大了还得了?”

    耳边都是一些污秽不堪之言,慕千秋蹙眉,抬眸一瞥,殿里立马安静下来。

    黄宗主冷笑:“就是这狐狸,看来阮星阑对他不错啊,连锁链都给解开了,这炉鼎的滋味即便再不同寻常,也是我儿玩腻的贱人,你竟为了这么一个贱人,就处处与我儿为难,还不惜暗害我儿的性命,天理昭彰,你必定不得好死!”

    阮星阑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开口,心肝肺都要被怄出毛病了。他这个人,什么苦痛都能受,就偏偏不能受委屈,生前受尽委屈,好不容易混了个穿书任务,在他的地盘上,还能让别人给欺负了?

    上前几步,抬腿就是一脚,阮星阑脚踩着对方胸膛,阴恻恻地瞪他:“你在说谁不得好死呢,嗯?”

    “来人啊,快,阮星阑要杀人了,快阻止他!”

    此话一出,场上登时乱糟糟的,金银铜三个门派抱团,同剑宗弟子形成对峙,其余门派隔岸观火,不仅不劝还火上浇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