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好言相劝道:“好好好,我不背他,我背你总可以了吧?”
小凤凰傲然挺胸道:“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
话虽如此说,可身体却很实诚地张开了双臂,俨然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
阮星阑:“……”
林知意:“啊,这,不合适吧?”
慕千秋冷着脸道:“放肆!”
“我就知道,你总是言而无信!”小凤凰喝得醉醺醺的,很孩子气地双臂环胸,昂着下巴道,“我才不稀罕!”
阮星阑油然而生一种心虚的感觉,似乎自己做下了什么很坏的事情。
既想苦口婆心老妈妈似的安慰安慰可怜的凤凰儿,又怕师尊会因此不高兴。
苦思冥想许久,终究不知道该怎么做。反而是林知意从旁道:“有些事情就是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将这根刺拔|出来,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被这根刺折磨。一直到肠穿肚烂为止。”
肠穿肚烂这种苦楚,阮星阑还真的没受过,不过他在慕千秋手里,倒是时常二者皆痛。
当然,这种道侣之间恩恩爱爱的隐秘亲腻事儿也不好与外人道。
阮星阑觉得林知意这个人,虽然比较喜欢喝茶,但这几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便点头应道:“道理都懂,做起来却很难。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根刺,今日我非拔不可了。”
林知意微微笑着问他:“哦?师兄想怎么拔?说实话,从小到大我都知道师弟不太待见师兄,但我万万没想到,师弟居然这么不待见你,我也不知道原因。即便问了,就以师弟的性格,他也不会说的。”
“但该问还得问,即便师弟什么都不说。”林知意顿了顿才道。
阮星阑想了想,偏头问慕千秋:“师尊,那你知道么?”
慕千秋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阮星阑看:“为师不知。”
不知?
竟然不知?
阮星阑怀疑师尊又在扮猪吃老虎,就以师尊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除非师尊此刻神识未全开,还没有关于天道的全部记忆。倘若师尊有一日神识全开,也许比自己这位魔君还要威风凛凛。
到了那日,整个修真界都会匍匐在他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