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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被懊恼和自己的愚蠢气坏了,闻烟现在没有思考能力,脑海全被男人的脸占据了,她习惯性地往地铁站方向走,但刚走到路边看到有出租车路过,她挥了挥手,直接打车回家。

    大半个车窗被打开,风呼呼地往里灌,夜晚的风带着点凉意,但闻烟却觉得浑身燥热。

    出租车,路边,电梯里,在有人的地方闻烟还能强装镇定,但刚回到家关上门,她就立刻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啊——”

    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闻烟在里面懊恼地翻来翻去,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过了好久都没有停下,直到精疲力尽闷热得呼吸困难,她才撩开被子,露出凌乱的头发和一张通红的脸。

    “以后还怎么去fa,遇见了难道要低着头走吗?”闻烟粗喘着,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换衣服?职位高就可以……

    心里还没念完,闻烟忽然想到,他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换衣服,而她,站在人家办公室门外,呆滞地走不动路,从头到尾痴迷地看完了……

    “怎么办……”无奈地闭上眼,闻烟懊悔地嘤咛着。

    可能是在被子里藏了太久,此时此刻,闻烟的脸像只熟透的水蜜桃,红白互相晕染,但在房间昏黄光影的映衬下,凌乱的发丝又平添几分撩人,勾起了纯纯的欲。

    沁人的香甜慢慢发酵,弥漫在整个卧室。

    闻烟被梦纠缠了一夜,被梦里穿着衬衣的男人纠缠了一夜。

    而那个男人,在走出大厦的那一刻,似乎已经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了。

    谭叙深回到家已经凌晨,洗完澡回到卧室,他倒了杯酒,又点了支烟。

    床头的壁灯光线昏暗,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烟和酒,不是为了麻痹,也不是为了清醒,可能是跟深夜比较配,以侵蚀身体来获得短暂的快感。

    “爸爸。”

    谭叙深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夜色放空,房间门忽然裂开一条缝,然后探进来一个小脑袋,一口烟充斥在喉间,谭叙深缓缓把烟掐灭扔进烟灰缸里,然后打开了窗户。

    “怎么还没睡?”谭叙深走了几步,到孩子身边蹲下。

    “刚刚睡醒了。”男孩儿睡眼惺忪,声音带着奶气,身上穿着的棉质睡衣没有任何花色图案,一看就是眼前男人的风格,“你又加班了?”

    “嗯。”谭叙深摸了摸孩子的头,“快回去睡觉。”

    谭易阳站着没动,谭叙深蹲下的姿势,两个人可以平视,孩子看着地毯又望着谭叙深的眼睛,缓缓开口:“想跟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