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楼宁终于被安明放开时，他引以为傲的清晰思维已经乱成一锅粥。他呆呆地看着安明离开了他的面庞，嘴唇上有一些水渍，才恍然意识到——那是因为他刚才堵住自己的嘴，用唇舌在自己口中搅弄出的唾液。
他的手搭在安明肩上。他刚才应该是想推开这个不让自己呼吸的男人的，但是很明显，他就算是全身用力也推不动这个混凝土一样沉重的家伙，这反而使他的姿势看起来像是揽住了安明的脖子。
“喂，你是在发呆吗？”安明的声音响起，同时后穴的位置也突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楼宁这才意识到，安明的一根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来回搅动着，只是他刚才太疼了，又被上方唇舌的纠缠吸引了注意力，才忽视了那股奇怪的感觉。
一根手指的粗细他当然是能接受的，但是并不算舒服。楼宁习惯性地皱起眉头想要咬住下唇，却又被安明的动作打断。
“你除了这种自虐一样的动作，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了吗？”安明空闲的那只手一开始是固定住楼宁的后脑，现在则掐住了他的下巴，用粗糙的拇指在他结痂的下唇上摩挲着。
他的眼中好像有什么楼宁看不懂的情绪，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生气。
安明总是这副表情，楼宁想。五年前，他一拳攻破自己布下数十种防御手段的基地大门时，他也是这副表情。
那个时候，安明的拳头被防御反弹机制撞得鲜血淋漓，浑身的防护被激光和炸弹搞的破烂不堪，甚至露出了一部分肌肉。但他表情冷静，就像是没有受伤也没有遭到过挫败一样，冲了进去，将坐在总控室来不及逃跑的楼宁拎了起来。
对，也像现在这样……他被牢牢控制住，无法挣脱，心如死灰。
“你一个问题也不准备回答吗？”安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楼宁呆呆地看着他。
安明一力降十会后便出名了。楼宁在基地中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他隔三岔五就能看到安明接受的采访，知道他又降服了什么恶棍，解救了什么人质，化解了什么危机。
他着魔一样地收集安明的资料，其他人看到后都以为他是差点被抓了一次所以怀恨在心，只有他自己感觉不是这样的，但要是说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也不知道。
越了解，他就越是自卑。楼宁八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巧合之下被老大接到了基地里。老大教他读书，发现他逻辑思维极强后给他找合适的资料，还帮他为父母报了仇。所以他一直听从老大的指挥——他只会敲代码。安明能一拳破墙，他一拳只会让自己的手骨折；安明接受采访时能礼貌而谈，他连和其他人说话都磕磕巴巴；安明似乎有很多朋友，大家都喜欢安明，而他平时只能和老大说话。
现在呢？他辜负了老大的信任和对他的养育之恩，让老大对他格外不满，安明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就连现在也……
楼宁又想哭了。
但很快，他感到下身被按到了奇怪的地方，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在体内升腾。他本能地想要排斥，但无论是缩起身体还是蜷起双腿都做不到——他浑身都被牢牢压制住了。
但颤抖的动作被安明捕捉到了，他立刻找到那点开始进攻，甚至增加到了两根手指，来回交替着攻击。
楼宁的眼泪还是流下来了，他并不太会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因为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想要大口喘气，他还张开了嘴，但却发出了像是呼痛又更轻微的呻吟声。
呻吟声又加重了几分，因为安明另一只手开始轻抚他的身躯。从未被其他人触碰过的躯体轻轻颤抖着，让安明根本不敢用力——别说用力了，连动作都几乎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