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之下,淮南王府的院子内一样不平静。
萧山风束了髻,穿上一身黑色劲装,愈显得身上线条紧实利落。他提着长枪就在花圃旁边的空地放肆地练起武来,一挥一划,一拨一刺,招招狠绝,长枪所过之处,皆划起了道道凌厉的风刀,压得旁边植株不得不低头哈腰。
太监芝麻捧着一件斗篷走到合桃身边,悄声地说:“王爷心情不好,都练了一个时辰了,你怎么不劝劝?”
合桃无奈地瞪着他,也不说话,芝麻便气道:“楠妃娘娘头风发作,王爷心里堵得难受,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是啊,母妃不适,是他最为挂虑的,但母妃无碍了,自己为何高兴不起来,还愈来愈郁闷?
萧山风的动作未有停下,反而愈加狠快,手臂上肌肉紧绷,青筋条条隆起,彰显着能置人于死地的力量,他额上的汗珠随着长枪挥动而迅速滑落,沾湿了胸襟,湿黏的触感就直接从皮肤渗入心脏,使他心烦,他又不禁想到那人,那人为了照顾母妃而不管灼热的汤药黏着自己的皮肉,烫得身上都红了。
很不舒服吧,所以去更衣。
皊澜惊愕恐惧的面容又再浮现在萧山风的脑海中,萧山风摇了摇头,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已想入非非。
一具绝美的躯体,秀美的颈项、轻展的背、饱满的臀,通身散发着柔光——萧山风的手在轻颤,牙齿发痒——那劲瘦的腰肢不盈一握,抱上去,是什么感觉?那饱满的臀如蜜桃般莹白里透着粉红,咬上去,又是什么感觉?
不!
好想抱,好想咬。
不!
目睹那幅美景的一刹,他就想抱他,想咬他。
不是的!
可是抱着皊澜的是萧瑾,咬着皊澜的也是萧瑾。
为何是萧瑾?
萧山风皱眉,意识到自己的不甘便更气愤了,长枪刺得更激烈,也更狠绝了,合桃拉着芝麻往后退,“你想死吗?侍奉王爷这么多年了,还捉摸不到主子的心?楠妃娘娘如若有事,王爷怎会回来?蠢材!他这是在发散多余的精力!”
“多余的精力?啊!你是说王爷,王爷想要女人了?”芝麻恍然大悟,又苦恼起来,“我们王府没有女人呀!”
“所以就出问题了呀!我们王爷血气方刚,但不能疏散欲望,只能憋着,这么下去,都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合桃揪住了心,看上去非常难过。
“男人怎能憋呢!会憋坏的!”
此时萧山风的长枪使劲压地,但因为力度太大,枪头折断,金钢枪嘴便迳直飞插到芝麻脚前,芝麻吓得急忙后退,见枪嘴狠狠地倒插在他方才站着的位置,更是惊得不敢再出声了。
萧山风扔掉了长木棍,也懒理木棍“劈啪”一声滚到哪里去,他满身汗水,热血沸腾,因动作剧烈而微微喘着气,散开的衣襟露出的结实胸肌也微微起伏。他眼神凶狠地瞪着两个从小陪着他的侍从,“方才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