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的时候,房间里的另一张床已经空了。
沈芷溪推开房门,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她这才想起来,这次是为了去丘大附中园游会,才回家的。想到这里,心情好像明媚了一点。
虽然不清楚是因为回母校,还是因为和谁一起。
沈芷溪选衣服选了许久,明明她只带了三套衣服回家,却犹犹豫豫地选不出来。最後她穿了一件b平时更加朴素的条纹上衣和米sE宽K,妆也化得很淡,深怕被看出来有用心打扮的模样。
心虚总是折磨人。
家附近的公车站依旧是那样,斑驳得字都看不清的告示牌,坐在站牌前的学生,穿的也还是那几间学校的制服。指示灯倒是不知道什麽时候换了新的,闪着刺眼、sE彩多样的灯,和周遭没随着一起更新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
沈芷溪从前其实不常搭公车,家里帮她申请了校车,只有额外要去学校的时间才会搭上这班车。不过她很喜欢公车的路线,总是会停在一些市区往郊区中,富有人cHa0的地点,她就能观察那一批批的人都在什麽时候上车,之後又如何稀稀落落的散去。
当然,这种惬意只会在车上不拥挤的时候。
车来了,她坐到公车最後一排的角落,翻出耳机。
尽管是无线耳机人手一个的时代,她也还是喜欢用有线耳机,喜欢把它从书包里找出来,拉拉扯扯的解开。之後挂着长长的线,彷佛告诉全世界的人,她现在不便打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