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崔礼礼不明所以。
她缓缓打开自己带来的锦盒:“韦大人,早该送您的马鞍子,您一直未收。上面刻着您的字,还请笑纳。”
韦不琛记得这个。
去岁中秋,他刚刚升任副指挥使,她去点珍阁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买了这个马鞍。
那时,陆铮和她还不曾有过什么。
那时,自己在她心里应该是有一些位置的吧?
可也是那时,他承认是自己将她庚字送给县主,说了好些难听的话,硬生生地将她推了出去。
她原本准备用其他法子与傅郢交换陆铮出海之机的,可她后来显然是生气了,竟傅家三姑娘与自己议亲的事应了下来,还将三姑娘的画像递到自己面前。
转眼半年过去,再看见这马鞍子,竟有了物是人非的意味。
韦不琛按住盒子,许久,才说了两个字:“多谢。”
崔礼礼又追问:“为何不能去春猎?”
“你不适合去。”他没有资格,又给不出理由。
“春猎会发生什么事?”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总之,你不要去。”他看向她,言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会让曹斌来守着你。”
就像上次在定县马场一样。
曹斌足以护她周全。
崔礼礼倏地站起来,将桌上那一盏白瓷晃得叮当作响。
“你总要说个理由。”
“不能说。”
不是没有,只是不能说。
定然是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