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得了元阳的消息,到九春楼来寻崔礼礼。
见高慧儿在后院与小倌们习字,生怕她瞧见了自己,又生扑过来,连忙退回到门外,正巧遇到跟着上课的拾叶。
“你一个护卫,不跟着主人,倒在这儿学起字来?”陆铮觉得崔礼礼对他实在太过纵容了。
吴掌柜有些过意不去,替拾叶说了句公道话:“拾叶是要跟的,只是东家说要请人吃饭,不用他跟着。”
又请人吃饭。
“请谁?去哪吃?”陆铮不自然地问。
“东家没说。”
好吧,当他没问。
走出九春楼,松间骑着马来,笑道,“公子,方才崔家定了马场,下月就将马引来。”
陆铮点点头:“此事你要多盯着些。”
话音未落,临竹也骑马从街的另一头奔来,手里扬着一份公文,面露喜色:“恭喜公子,礼部名单来了,有您的名字。”
陆铮一喜,忙拿着公文来看。果然有“银台司,陆铮”的字样。
最近事情顺得出奇。
先是放出县马病危的风声,崔家也租下马场,接着就有长乐郡主要求改冲喜的生庚,现在他又入了出海的名单。
一环接一环地,都有了好消息。
陆铮不免心情大好。
“刚才宫里来人,圣人诏公子进宫。”临竹道,“公子可别迟了。”
“你怎么不早说。”陆铮翻身上马奔出好几百米,又勒住马,“松间,你去寻她,就说我有话找她说。”
松间眨眨眼,又挠挠头:“公子说的是谁?”
临竹用力一拍他的马,马儿一跳,松间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我都知道是谁了,你还不知道。蠢!”
松间恍然大悟:“可奴不知道她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