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健,你想干啥?打人可是犯法的!”
王重贵惊恐的说道:“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你们单位上告状,让你的工人当不成!”
“就你......怕是连水利局的大门朝哪面开都不知道吧?”
父亲冷冷地说道。
“我不知道......自然有知道的人!”王重贵色厉内荏的说道,“你快放开我!”
“你们除了欺负女人,背后告状,还有些啥本事?”
父亲缓缓的松开了王重贵的衣领,依旧冷冰冰的说道:“你以后再敢给我使坏,我打碎你满嘴的牙!”
“王天健,你现在吃了公家饭,已经不是我们阳曹大队的人了,你凭啥和我说话?这里有你啥事?”
王重贵气急败坏的说道。
“是虽然招了工,可户口还在阳曹大队,咋就不是阳曹大队的人?”
父亲冷笑道:“再说了,我的老婆娃娃还在队里,我的家就在这里,咋不能和你说话了?”
“你......”
“我要不是阳曹大队的人,你凭啥给我分两亩地?”
父亲又冷笑道:“你有本事,让工作组的人,别给我分地,我就不管队里的事情!”
“这......”
王重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当时分地的时候,王重贵早就提出了父亲的问题。
他说,父亲招了工,吃了公家饭,就不应该再保留农村户口,不再给他分地。
可工作组的领导说,父亲这种计划内的合同工,是县里的土政策,得灵活对待。
父亲这一批合同工的城市户口,没有办法解决,可城里的单位又需要他们,所以,县里想出了这个“土政策”。
这些计划内合同工,在城里的单位上班挣着工资,却没有城市户口,也无法照顾到农村的老婆娃娃,所以,必须分给他们地。
支书陈东明和队长王重贵,听了工作组领导的话,这才给父亲分了两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