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现在的收入来源是打黑拳,原本他有一份还算得上体面的工作,但现在他和他的佣兵团走散了,而且似乎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国家。被判定为“死亡”的张只能徘徊在贫民窟里,虽然他早就不想过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但脱离了佣兵团,他只能靠着打黑拳为自己赢得一些生活费。
他不算是个出名的拳手,他缺少背景和栽培,最开始在他身上下注的人屈指可数,靠着体格和多年南征北战的经验才勉强站稳脚跟,甚至还能供得起另一个人。
但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他已经过了三十五岁,大龄的选手并不适合继续这样的比赛,无论是精力还是恢复能力都比不上年轻的新人。张考虑过去换一份别的工作,但在这个国家,阶级的断层尤其严重,他这样没有身份的无业游民连城都进不去,贫民窟的其他工作又连自己都无法养活。
“张,今天你运气不错,有人给你投了一大笔钱,要是打赢了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负责人推门而入,他难得如此热情,甚至塞给了张一卷全新的绑带,“她托人送来的,说一定要让你用这个。”
张看着那崭新的绑带,上面还印了一枚鲜红的口红印,负责人看他还在犹豫,一把掸开他面前的旧绑带就准备帮他扎上。
叮当。
一声金属落地声,两人齐齐回头看去,那发黄的旧绷带里滚出一枚亮闪闪的刀片来。
打黑拳的俱乐部的负责人会吞掉你的钱,而你的对手会断送你的命。
这种把戏张见过不少,但上场前他明显的心不在焉,那个莫名给他下了一大笔赌注的人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不认为他的名气能响到能让谁屈尊降贵地从他们城堡的窗户里分出目光看他一眼。
他东张西望,眼神在那些个包厢里转了一圈。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来呢,说不定她正在她的花园里看着直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