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可......”谢德音说着拿帕子捂住了脸,似悲伤过度。

    ——这可太让人高兴了!!!

    “少夫人节哀,如今少夫人有了身孕,当珍惜自己的身子。”

    谢德音拿下手帕,眼中无丝毫泪意,望着陆元昌的时候,谢德音甚至连眼底的笑意都不再掩饰。

    “夫君,我定会遍寻天下名医,为你诊治,也会好好的生下我们的孩儿,好好将他养大,为他娶妻生子,看他继承侯府,为我们陆家开枝散叶,夫君只管放心。”

    谢德音自重生以来,从未像今日这般快活过,看着陆元昌额头上的青筋都绷起了,偏偏一句话讲不出。

    身后皇室宗妇们听着这个谢氏如此深明大义,便是嘴里没说,心里也赞她的胸襟和气度,任谁都没看到谢德音微扬的唇角,喜悦的眉梢。

    此时众人闻到一股恶臭味儿,都不由得掩鼻。

    直到陆元昌的身下沁出一些黄液,大家才知道陆元昌这是失禁了。

    谢德音忙招呼众人离开,一一拜谢后,只说要照顾夫君,不便相送,便看着众人散去。

    便是邕王妃想挑谢德音的错处,也难挑出。

    众人走了以后,谢德音亲自去送太医。

    “今日白天在马场时,我的一个丫鬟在慌乱中被惊马冲伤,她本贱籍,不敢劳太医亲诊,只是那丫鬟颇趁我心,烦劳太医抓几副药,我让人煎了给她。”

    说起这个,太医有些为难道:

    “夫人,并非老夫不肯抓药,只是自今日傍晚起,摄政王便有令,所有治疗外伤内伤的药,需得他点头才可。”

    谢德音面上不显,只惋惜的说了声:

    “原来是这样,那便缓缓再说吧,反正不打紧,过几日再治也行。”

    太医走后,谢德音让金子元宝还有周华月的两个丫鬟留在外面,去了陆元昌的房间,此时周华月便在牙床的另一侧,他们两个一个失血过多昏迷着,另一个愤怒想起身却又无可奈何。

    谢德音以手帕掩着口鼻,离陆元昌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目光清冷寡淡。

    “太医来的及时,你本可以救治,不必像现在这样瘫在床上。”

    陆元昌听到这话,哪里还能冷静,瞪大眼睛,仿佛在质问谢德音,是不是她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