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正履行着今天的第一轮汇报:“小王爷今早上起来听说了昨晚的事情,立即赶到桐公子房间,在房间内呆了不到半炷香时间就出来了,出来时,脸到脖子都是红的,回房后还让人送了热水进去。”

    “脸红?热水?”南宫烁的神情沉得比屋外的雪天还要深几分,“他在桐公子房间内发生了什么?”

    家将羞愧地低下头:“……小的没看到。”

    “嗯?”

    家将一脑袋磕了下去:“小的刚好……刚好……”

    “刚好什么,你倒是说啊。”乔开在一边急得要死,你不知道主子不许桐公子靠近小王爷吗,不对,是不许任何人靠近小王爷,想想好像也不太对,管他呢,反正就是主子不开心了,这事就是错了。

    家将一脸生无可恋:“小的上茅房去了。”

    南宫烁:“……”

    乔开:“你啥时候拉屎不行,偏这个时候?”看吧,一泡屎惹得爷不高兴了吧,划算吗?

    南宫烁坐在长榻上,长发未束,就这么散着,原本就显得阴沉冰冷,在墨发的阴影里显得已经冻上了:“那现在人呢?”

    家将:“小王爷还在自己房中,小人过来的时候热水刚刚送进去。”

    南宫烁一眼横了过来,家将抖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乔开凑上前小声道:“爷,桐公子去西街了,咱有人跟着呢。”

    南宫烁的面色微霁,面无表情地让家将退了下去。

    乔开取来那支丑得不行的木头簪子:“爷,咱洗漱洗漱?”

    “嗯。”南宫烁张开双臂,任由乔开给他穿戴,“乔开,你说昨夜里桐公子那一扑一抱是什么意思?”

    正在给南宫烁系腰带的乔开愣了一下,讲真,昨晚上他就守在门外,里头发生的事虽然不算一五一十全都知道,起码也是知道个七八分。

    令他难以理解的是自家的爷竟然冲着桐公子说“听说你是本王的相好”,难不成喝多了?把桐公子看成了小王爷?

    更想不通的是,这桐公子竟然开放如斯,二话不说,扑上来就抱,而且抱一个地方还不够,把爷上上下下都给抱了一个遍,这就有点过分了。

    “爷,我觉得这桐公子不行。”

    “怎么不行?”

    “在咱大宋,谁不知道您同小王爷交好,他身为小王爷义弟,他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