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男人一身热烈的红衣，依旧是那张漂亮的面容，眉间那颗红色的美人痣增添了几分明艳。整个人如同牡丹盛放，却偏偏不沾一丝烟火气。
花丹就站在那里，微笑地看着他。
“方剑七。”
望着眼前的人，方剑七感觉自己胸口的那块破洞，被什么东西渐渐填满，不再漏风。
心头也有了温度，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包裹着。
他不顾一切地扑向那个人。
然而，手却是径直穿了过去。花丹的身体从他接触的地方开始泛起了一阵涟漪，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方剑七怔怔地看着，心慢慢沉了下去。
“花丹，你……”
“方剑七，我已经?——”
花丹叹了口气，眼中似有不忍，终是没有再说下去。
然后，他忽然挥舞起了两只拳头，愤愤道：“要不是那狡猾的血魔捏死了我的两个分身，我至于被迫自爆元神，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吗？”
下一秒他又瘪起了嘴巴。
“好吧，就算我全须全尾的，也打不过他……不过好在，我虽然法术修炼得不济，但怎么说也是千年狐妖，元神自爆的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我为了防止他的元神逃到桑水城那边，赌了一把，用他身上那件黑衣服做了个阵法——”
说着，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结果，还真的被我赌对了。那件黑衣服果然不对劲，上面还有残留的封印，所以他之前在变幻成我们俩的时候，不能改变衣服的形态。总之，血魔的元神被我拖着直到爆炸，死得透透的，再也不可能出来作乱了。”
方剑七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从嗓子里发出。
“刚才在幻境里护着我的……”
“是我。方剑七，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呢？总归我也是活不成了，便撕裂出了一部分元神护着你……”
撕裂元神……
方剑七的喉头涩得发疼。
元神但凡有一点损伤，都会带来无法忍受的痛苦，更何况是直接撕裂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