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傻子不傻
“忘川。你又把小姐的话本到处扔了。看小姐回来不收拾你。”“忘川没有乱扔,忘川喜欢看。”
春儿心想:一个傻子也是可怜。便没有说什么了。等我教了书回府,便开始构思新的话本。忘川竟很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在纸上涂涂写写的。我发现忘川是识字的。我心想:说不好是哪家的少爷走失了。“小姐,吃饭了。”“好的”就来。我来到桌前,看到今天的饭才是拌黄瓜,还有一个排骨炖藕。吃了一个排骨,盐放的太少,没有味道。忘川吃了一口,立马吐了,说:“不吃不吃。”
家里的伙食太差,我决定带忘川到学院吃饭。于是忘川每日在学堂门口等我下课。下课后,我们在学院吃了饭再回去。“今天的课是王勃的《滕王阁序》。此文写景、抒情自然融合。重点描绘滕王阁雄伟壮丽的景象。状写宴会高雅而宏大的气势,抒发自己的感慨情怀。文章在交待了“故郡”、“新府”的历史沿革后。便由阁的地理位置和周围环境写起。“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滕王阁就坐落在这片吞吐万象的江南大地上。接着,作者的笔由远及近,由外景转而描绘内景。“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舟,下临无地”、“桂殿兰宫”、“绣问”、“雏登”。“遥岑甫畅,逸兴遗飞”,王勃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一个“路出名区”的“童子”,“幸承恩于伟饯”,他为自己有机会参加宴会深感荣幸。但面对高官显耀,不免又有几分心酸悲怆。他转而慨叹自己的“不齐”的“时运”、“多舛”的“命途”。抒发自己内心深处的郁闷和不平,倾吐自己“有怀投笔”、“请缨”报国的情怀和勇往直前的决心。情由景生,写景是为抒情、景、情相互渗透,水乳交融。浑然天成,恰似行云流水,挥洒自如,自然流畅。
李浩问道:“为啥众多诗人都喜欢表达自己怀才不遇的心情?他们是真的怀才不遇吗?”“是否真的怀才不遇,夫子也不知。但夫子认为诗人有写诗的才华,未必有做官的能力,这两者并无关联。所以诗人怀才而不遇乃是正常。”李浩心想:夫子的见解还是那么独特。
“忘川,今天学校的伙食很不错哦。”我打开食盒,看见里面是冬菇肉片,还有一小碗鸡汤。
“比春儿姐姐做的好吃。”忘川一边吃,一边说。
下课回到府中,春儿正在整理忘川弄乱的话本。我对春儿说:“忘川的病我看得请个大夫来看。”春儿回我:“保安堂的大夫不错。”“我看刘能也还行,先叫刘能看看吧。”我说道。
第三天,我把望川带到学院,找到刘能,叫刘能帮忙治疗。刘能说:“这是伤了脑子,估计脑子里有积水了。”“能治吗?”“难治。估计需要受点什么刺激,说不定会好。”我一听,这不是没指望了吗。“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刘能说道。
回到府中,我继续写话本,忘川安静地在旁边坐着。“春儿,明天我们一家人出去赏花吧。荷塘的荷花开得正好。”我说。“好呢。”春儿答道。
荷塘月色,美得没边,荷塘里倒影着岸边酒家的灯火,我提议到:去划船吧。我们租借了一条小船,我和春儿两人划船,船儿飘飘荡荡。突然旁边又多出两条船来。空间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只听得噗通一声。忘川落水了。“忘川,忘川!”我急忙下水救人。忘川被救上来了。
我使劲挤压忘川的胸口,忘川吐出了咽下的池水。我们一回府便立马叫春儿去请大夫。“他的情况怎么样了?”“受了点惊吓,还害了风寒。我开一副方子,先吃。”忘川睡在床上,发着高烧,说着胡话:父王,母后什么的。春儿说:“小姐回房休息吧,这儿有我照看。”我拒绝了,亲自守着望川。忘川过了一夜才醒过来。醒过来第一句是我饿了。之前我叫春儿熬了粥,立马给他盛上一碗。
忘川最近的行踪有些诡异,忘川没有跟我到书院吃饭。说是在家里,春儿也没看见人。我想着忘川是不是出去玩了。
忘川原来是宫里那个得癔病的静王爷。他在落水后恢复了记忆。第二天回宫见了父王母后。父王派的人之前在都城找遍了静王爷。未曾想静王爷居然走到离都城二十里路的邺城去了。静王爷不动声色仍住在我府中。我每日上课,下课又要写话本,没留意到静王爷的变化。
过了几日,学院来了位新同学,新同学名叫李龙儿。看样子有二十岁左右,长得甚为妖孽。我来到学堂,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新同学。我看了看他,便开始上课。今天要讲的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此文是作者应好友巴陵郡太守滕子京之请为重修岳阳楼而创作的一篇散文。这篇文章通过写岳阳楼的景色,以及阴雨和晴朗时带给人的不同感受,揭示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古仁人之心,也表达了自己“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爱国爱民情怀。文章超越了单纯写山水楼观的狭境,将自然界的晦明变化、风雨阴晴和“迁客骚人”的“览物之情”结合起来写,从而将全文的重心放到了纵议政治理想方面,扩大了文章的境界。
新来的同学李龙儿说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种境界没有人能够做到。”我说:“这只是作者的一种追求,是对自己和好友的勉励而已。”
下课回府后,终于遇见忘川了。“明天我也要去学堂。”忘川说道。我以为他是想吃学院的饭了。便说好。哪知到了学堂,忘川也坐到了学生的座位上。我问:“忘川,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忘川说道:“没有。只是想读书。”好吧,我又多交了一人的学费。
“你们家忘川和李龙儿打起来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我立马跑到武场,只见忘川和李龙儿打的不可开交。忘川躲过一个流星锤,施展轻功,一脚把李龙儿打飞出去。“忘川忘川,你咋和李龙儿打起来了。”忘川说道:“李龙儿说你丑。出言不逊该打。”李龙儿的家长随后找到学院,说他儿子被同学打了。我只得赔钱了事。
回府后,我和春儿说起今天学院发生的事。“春儿,原来忘川会武术,轻功了得。今天在学院他和李龙儿打架,我才发现。”“小姐,忘川闯祸了,银两赔了多少?”“赔了5两银子。”春儿开始心疼这五两银子:“你写一个话本才赚10两银子,就这样就掉了五两。”我安慰春儿:“没事,我今天又写了一个话本,你拿去集春堂吧。”春儿脸色稍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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