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宁想了一下后说:“我心里有一个也许可以考虑的人选,只是不知道她目前的状态是不是可以?”
“妹妹,你指的是芳芳吧?嗯,如果身体情况可以,芳芳到也是合适的,不说经验和能力怎么理想,我从她的几次来信看,芳芳在逻辑和思路上是很清楚的,大问题不会有,重要的是忠诚度上绝对不会有问题。但我们要仔细考虑两个问题,一是她愿意不愿意回江浦工作?二是尽管那个扁头已经伏法了,但这件事情过去的时间毕竟不长,芳芳现在就回来妥当吗?不能强人所难,更不能轻率行事,否则就会事与愿违。”
“哥哥,你放心,我肯定会周密考虑这些的,更会咨询清楚所有的事情。即便可以这么做,我也不会直接出面和芳芳谈这件事的,因为她不会好意思回绝我的。所以如果我那样做了的话,我们真心帮她的那份情就变味了,就变成交换了。因此假如芳芳的实际情况允许,我也会与莉莉沟通,先听听她的想法。如果莉莉愿意主动出面和她姐姐说,那效果上就完全不一样了。”
乔凡雨侧头看着林梦宁说:“我们亲爱的林妹妹快成人精了,思路清晰周全,我看可以。其实一件事情,如果考虑的方面有欠缺,操作的逻辑没弄对,效果必定差强人意,甚至引出后患。现在社会上很多人整天强调结果第一,却并未搞懂事情的结果,是由一系列过程中的策略和逻辑构成的。不深思熟虑,不周到妥贴,怎么可能有好的结果?所以思想方法和行为方式,将是马上要开始的九十年代中十分重要的东西。因为九十年代一定会发生许多与八十年代完全不一样的变化,如果智慧不够,率性而为,事情就很难成功,这在未来会成为新的突出问题之一。”
“哥哥,我对九十年代既不悲观,也不乐观,一蹴而就的事情是不可能有的,相关的过程我们必须经历,想跳过去是行不通的。”
林梦宁又说:“我现在特别关心在这个世纪最后的十年中,我们应该怎么给自己搞个清晰又实在的定义,让自己目标明确地做好应该的事情,心无旁骛才能终有所获。”
“妹妹,有什么高见?”
“我哪有什么高见,只是觉得需要静下心来把事情想想清楚。哥哥,接下去我们应该确定一个必须的基点,要背靠大树,还要坚定不移。从选大树的角度而言,美国,欧洲,东洋似乎是三棵比较理想的树。而对我们来说,东洋的有利因素最明显,所以我们是不是锁住这个方向?将东洋作为下一步发展的基点来展开相关的事情。同时依靠外公外婆在香港的优势,结合成德叔去美国学习考察后一定会有的收获,稳步而行,以智取胜,专心致志。”
乔凡雨想了一下后说:“以东洋为基点来发展我们的业务,是个可行性不错的布局,我们规划一下,然后再听一下外公外婆和你爸妈的意见。”
“妹妹,成德叔和莉莉入了美国籍后,他们两人的未来将会有一番新的变化。而且对我们下一步发展必然是有利的,他们两人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是真正的自己人。”
“他们这次的入籍也算是一种机缘巧合吧,天下之事,不说也罢。哥哥,莉莉说他们在考虑要孩子的事情,莉莉生个ABC出来,恐怕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是啊。始料未及之事,应该还有许多,我们坦然面对,尽力而为吧。”乔凡雨淡然地说道。
“哥哥,今天莉莉的前夫阿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喔?有什么事吗?”
“说有一个叫陆丰敏的人,是芳芳原来在农场时的男朋友,要想联系芳芳,但芳芳现在的地址那个人没有,所以就来找莉莉,可莉莉也出国了,结果就找到了阿华,阿华没有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吿诉陆丰敏具体情况,就打电话来问我。我对阿华说,我考虑一下后明天告诉他。”
乔凡雨问:“你有什么想法?”
林梦宁说:“芳芳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多,不过那个陆丰敏我到是曾经听莉莉说过,是芳芳的初恋,但后来因为……”
乔凡雨听完以后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即叹了口气自语道“仗义每多屠狗辈。”
“哥哥,我想通过阿华约那位陆丰敏见个面,了解一下他找芳芳的目的。还有当年他被判了七年,就是一天刑期没有减,也应该出来好多年了,怎么现在想起来找芳芳了?”
乔凡雨站停了,摸出香烟点上后边吸边思考。
“妹妹,陆丰敏应该住在淮新坊附近的,不然不会是芳芳的同学,我们可以问一下年伟,他以前在外面玩的,也许会知道一点这个人的情况。”
“嗯。这样会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