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被阮澄呆呆的模样逗笑，眼眸微敛，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浅淡光晕。
“阮澄。”两个字被他念得悱恻，仿佛其中蕴着某种克制的情感。
“嗯。”阮澄轻轻应了一声，这才发现主管不知何时不见了。
主管人精，从陆衍点名要见阮澄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离开前还十分贴心地帮忙关好了门。
“我……”陆衍有满腹的话想对阮澄说。
比如，他的手术很成功，只要恢复期好好保养就没有问题。
他的腿经过治疗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不是阴雨天不会痛。
这么久没见，是否挂念他的手术结果和、他……
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
陆衍闭了闭眼，压下心底呼之欲出的冲动。
阮澄不禁担心地问：“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陆衍摇头：“没有。”
他信步走到办工作前，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牛皮档案袋递给阮澄，目光里似乎有所期待。
阮澄拆开绕在上面的线圈，取出里面的纸张。
她扫了眼纸上打印的东西，怔了一下：“这是……”
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是份非常正式的雇佣合同，以及——
股份转让协议书？
阮澄看到股份这两个字脖颈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迅速把合同塞进牛皮档案袋，手忙脚乱缠好线圈，把一切恢复原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陆衍眸色渐暗，低声道：“不想要吗？”
阮澄“嗯”了声：“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我做的事情完全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