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曹嬷嬷从祠堂回来。
刚用过晚膳,薛氏在叮嘱晏皓的小厮周全:“这几日瞧着又要倒春寒了,哥儿的披风带那件银鼠皮的,过了这阵儿暖和了就不怕了。”
十一二岁的孩子,连连点头应是,晏欢咬着脆生生的冬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小短腿儿,不禁感叹,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见曹嬷嬷进来,话也差不多了,薛氏让周全先下去了。
“邵姨娘结结实实的跪了一下午,听说主君伤了脚,若不然,见着了怕是要大大心疼一场。”
晏欢竖着耳朵听到这里,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娘亲,咱们去看爹爹吧,这会儿内书房应该没什么人了,爹爹一个人多无聊啊,咋们带些点心去,爹爹定然高兴的。”
薛氏不由一愣,旋即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你这丫头,晚膳不让过去,这会儿倒想着过去看看了,不知道你这小人儿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语气却是十分的宠溺。
晏欢不管,闹着现在就要去。
薛氏没法,只好点头答应。
曹嬷嬷迟疑片刻,本想说这会儿才过去,怕是惹主君不快,可话出口,还是忍住了。
月影憧憧,书房外的庑廊下,女人有些单薄的身影一晃。
“哎哟,好哥哥们去喝两盏小酒儿,一会儿的功夫,就说两句话。”
朱楼学着金嬷嬷的口气,把荷包塞到门口小厮的手里。
两个小厮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露出了男人都明白的神色。
主君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儿发呢,这会儿邵姨娘来,正好不是?
听见动静的晏仕贵早就坐起身来,手里一本道德经在看见邵姨娘时就落到了地上。
“仕郎……”
邵姨娘两步并作一步的小跑过去,一头扑进晏仕贵怀里,眼泪籁籁落下。
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心里枯燥不安,温香软玉在怀,正是久旱逢甘霖,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也没问怎么从祠堂出来了,手就直接钻/进来芙蓉鸳鸯的红肚兜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