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张挂客厅吧,我找几张挂卧室。”
“你画的全部都带过来放在这里了?”
数量倒不是很多,但她一个外行人也不能随意批判什么的,毕竟艺术本来就费心神。达芬奇画鸡蛋还画了好几年才能成为如此伟大出色的艺术家呢。
陈凌也弯腰一一扯开画布,听到她这么问,眸心闪了闪:“嗯...有些搬来前卖掉了。”
“卖了?牌子货?几多钱?”
“想买?”
“先收藏点啊,等你以后身价翻几百倍我再转手卖出去,那不是赚大发了?”
陈凌也低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世上一半的艺术家都是饿死的,另一半是死后才立名。”
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人才能点评专业内的东西,江半不是专业的人,看不准他画的好坏,只是单凭个人审美觉得笔调细腻、韵味深长,所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搭腔。
她想了想,走到他旁边柔声宽抚:“全世界这么多靠艺术生存的人,怎么就只能光分成两种极端呢?你还忽略了一部分,一部分既没有饿死,也不是死后才名声大噪的艺术者。你有天赋也有勤奋,一定能在观望月亮的同时紧握着六便士。”
陈凌也潜意识想说“这一部分占的几率微乎其微”,可见对方双眸赤诚,主动哄他,他心田甜滋滋的,往她额角亲了口:“那你陪着我一起成为兼有月亮和六便士的这部分好不好?”
“万一你有了六便士,变成了陈世美怎么办?那我这个秦香莲当的不是有点冤?”
“我是那种人么?”
江半笑嘻嘻的,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好听的话,可他——
“我要变也是变薛仁贵,让你这个河东柳氏苦守寒窑,寂寞死你,然后讨个昭阳公主回来,再气死你。”
河东柳氏听到他这么说,当即就伸手要掐他脖子:“我看别等你讨个昭阳公主回来气死我好了,我现在就掐死你个小王八蛋以绝后患。”
陈凌也一脸傲娇:“你舍不得的。”
江半:“......”
她想了想,决定从另一种角度打击他:“你要是真成了薛仁贵,谁说我一定会苦守寒窑的?我他妈天天去逛窑子,天天去找男人鬼混,让你头顶大草原,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果然,陈凌也脸绿了:“你敢?”
“我看我敢不敢?”
“那我给你穿个贞操裤,钛合金的,非得让你的盘**结网了不可,结得严严实实,只能等我回来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