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满脸震惊,深邃的眼眸犀利地看着她“洛梨,母后面前不可污言秽语。”
太皇太后早就被惊得面目有点扭曲,这十几岁的丫头说话怎的这般不堪入耳呢。
旁边的嬷嬷宫女,就更不用说了,眼皮嘴角抽着不说,憋着笑大概是最难受的吧。
洛梨见此,觉得见好就收就行,于是委屈又楚楚可怜地说“母后,您不知道,昨夜本是我和王爷的洞房花烛夜,可他整夜都在越萝的房中,我说出此言,也是万般心酸与无奈。”
她不知这戏是演得太逼真,还是半真半假,让她心底的痛楚一并发了出来,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
楚熠感觉这殿内有狂风大作一般,让他凌乱不堪,他错愕地看着洛梨那两滴清泪。
余光暼见太皇太后震怒的脸,他慌忙解释“母后,昨夜实在事出有因,越萝她突发急病……”
太皇太后义正言辞地打断了他的话“生病有太医,你去瞎掺和什么劲,生生委屈了洛梨。”
楚熠彻底无语,他甘拜下风,他向洛梨投去一记极其复杂的眼神,其中掺着一丝无奈“儿臣知错了。”
“知错就行了,怎么办你自己可清楚了?”
楚熠颔首“儿臣知道。”
他暗自好笑,他为何这样急于解释?仅仅是不想让母后操心?
洛梨见他憋屈,马车上他惹她不爽的心情也有了缓解,她果然是见不得他那万年不变的温和之色。
出了仁寿宫时,小七和秋露迎了上来,只见洛梨和楚熠,一个春风得意,一个黑着脸,他们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温暖的风一阵阵,花香四溢,去往安和宫的路上,洛梨一路欣赏花花草草,很是惬意,即使心底有着阴霾,也被她暂时的愉悦心情压了下去。
穿插过无数的亭台楼阁,他们到了安和宫,洛梨本想让楚熠去找皇上,她单独去见安歌。
只见德公公眯着眼睛笑着迎上来“参见九王爷,九王妃,皇上正在安和宫候着呢。”
洛梨如吃了蜜一样的笑了笑,德公公竟一时看呆,看惯了安贵妃那倾国倾城之姿,九王妃这清雅脱俗每次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楚熠淡淡一笑“后宫之地,本王就不去了。”
“皇上说了,皇叔是长辈,不必讲太多规矩。”
楚熠琢磨了会,“那有劳公公带路了。”
德公公恭敬地应承,将二人带至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