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清风吹来，烛火闪烁，房间内，两人对桌而坐。
第三杯酒下肚，凌萱的面颊已经带上了绯色。
下一杯，她编了一个新的理由：“言少君，谢谢你救我师父。”
再下一杯：“谢谢你给我做桃花酥。”
“谢谢你救了岐山百姓。”
……
言珏来者不拒，也不反驳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蹩脚理由，不过多时，酒壶已经空了大半。
凌萱摇了摇有些眩晕的脑袋，看向灯下的白衣男人，忍不住伸手朝前面挥了挥，起身去抓他的袖子。
“言少君，你别乱晃，我看不清你了。”
她自己站立不稳，袖子没抓到，人却朝前倾了过去，言珏面色不变，将她扶住。
凌萱顺势抱住了他的胳膊，半个身子倚靠在他身上，笑容有些傻气。
“我……我扶着你，你喝醉了酒，可别摔了。”
言珏哑然失笑。
“来，我们把剩下的也喝了。”凌萱豪气冲天，直接将酒壶抱起来，递到他面前，嘟囔道，“一杯一杯的，也太慢了，你直接把这壶喝了吧。”
言珏将酒壶从她手里接过来，与她酒意朦胧的黑亮双眸对了个正着，目光微深。
凌萱怔愣，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这样实在是有些好看，真好看。
言珏已经卸了冠，乌黑的长发顺着脖颈倾泻而下，有几缕滑过她的手背，痒痒的，凌萱忍不住收紧手指，就听见他轻哼了一声，瞬间觉得心中也痒了起来，呆呆看着他。
随后，面前的美人脸距离越来越近，她忍不住张大了眼睛，心跳如鼓。
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言珏的声音似笑非笑：“我可以继续喝，但圣女要先告诉我，你深夜来我房间，邀我喝掺了鹿血的酒，是什么意思？”
凌萱怔住，眨了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连连摆手。
“你别瞎说。”她指了指酒壶，认认真真道，“不是鹿血，是鹿茸，我问过闲云先生的，鹿茸效果更好些。”
言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