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叶穗岁没来,一个个都围着她热情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叶穗岁来了,全都朝她围了过去。
怎么,叶穗岁是郡主,难道她盛兰茵不是郡主了?!
她这个表情,丫鬟姗子太熟悉了。
再想到这几日因为妾室比主子先怀有子嗣,成为家中的“宝贝”一事,自家主子不知憋着多少火。
好不容易出来享受一下众星捧月之感,结果又碰上了福康郡主。
怕主子惹出什么事,自己跟着挨罚,姗子赶紧说:“夫人,外面日头大,咱们还是去里边坐坐吧。”
“她叶穗岁这个病秧子都不怕,我还怕一个太阳!?”
盛兰茵就是要让叶穗岁听见,因而嗓门提的极高,话音一落,叽叽喳喳的姑娘们也瞬间噤了声,紧张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
叶穗岁平静地看过去,唇间噙着淡笑,“许久不见,永泰郡主还是一点儿没变。”
盛兰茵的母亲是平阳公主,先帝在世时最疼爱的一位公主,连她娘这个嫡公主都要避之锋芒。
只可惜后来是她舅舅继位,属于平阳公主的万千宠爱自然落到了她母亲身上,估计是听平阳公主唠叨久了,盛兰茵也觉着是叶穗岁抢了自己的荣华。
因此,盛兰茵也总爱同她比较,跟她过不去。
只是之前,叶穗岁除了身体不好没什么好置喙的,但现在嘛,不一样了。
永泰郡主笑着,眼睛里却是毫不掩饰地讥讽,“本郡主确实没变,倒是福康你,嫁人了不说,还嫁给了沈炼这么个东西。你的恩宠,也不过如此。”
闻言,叶穗岁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一双灵动的杏儿眼也变得冷厉。
往日盛兰茵再怎么说怎么闹,对她而言都无足轻重,只当是个没得到糖的小孩儿在撒泼打滚,不能同她一般计较。
但她这么诋毁沈炼,不行。
她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盛兰茵面前,“看在杜太妃的面上,我给你个机会,道歉。”
“道歉?”盛兰茵笑的花枝乱颤,眉眼中满是快意与张扬。
怎能不快意?
往日她说什么叶穗岁都一副含笑的淡然样,摆明了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头一回瞧见她生气,她怎会妥协,怎能妥协!?
将笑容一敛,盛兰茵恶声道:“道什么歉?难道本郡主说的不对?他沈炼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