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从肆梧那儿接过令牌。
再细看这令牌。确实有许多与断鸿阁令牌不同的地方。
首先是纹样。断鸿阁的令牌上刻着的是断鸿阁的标记。而这令牌上所刻标记虽然与断鸿阁的标记有几分相像,但是还是大有不同。其次,这令牌的材质也非常特别,与断鸿阁令牌惯用的竹牌、铁牌、青铜牌子不一样。
这块牌子一定是与断鸿阁有关系。但是,并非他们目前所用的杀手令中的任何一种。
“牌子上有机关。”宋淮卿提醒道。
苏虞把牌子翻转到另一面,用手轻轻地敲击一下令牌——确实有空响。这令牌有厚度,约莫一指宽,是能够放一些精巧的机关的。令牌的机关做得简陋,苏虞一找便找到了。
那机关打开,有一段细细的绳子,牵着的是个小抽屉一样的东西。苏虞把这个小抽屉拉出来。这抽屉的材质和外面令牌的材质一样小抽屉里密密麻麻的装满了药丸子,机关把这抽屉封闭得严密,里面的药丸子没有一丁点损坏或是遭水侵泡。
就大体上来看的话,令牌中的药丸子一共两种。一种黑的,一种是红的,两种药丸子大小差不多,中间有小隔板分隔开。
“这药……我拿一些去看看是什么。”苏虞说。
宋淮卿本就有此意,便应下来“好。”
没过多久,苏虞验出这药……令牌里的药分两种,红色为解药,黑色为毒药。毒药发作时间长,约莫是一月发作一次,发作时人会极为痛苦。如果没有根除的解药,便会一直发作……苏虞也看了红色的解药……那其实并不能叫做解药,那只是延长发作期的药而已。
这药是江湖里常见的用来控制人的那种,只是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成分,解药便会有微妙的差别。如果不是有原药方或者解药,外人很难解这种毒——解药的可能性太多了,根本无法依次试出来。
苏虞把自己得出的结论告诉宋淮卿。
宋淮卿之前也确实猜测到这个结果,他并不太意外,“如此说来,这个令牌,很可能与断鸿阁有关联,又很可能是一个……控制别人的人……那么,很可能,这是断鸿阁一个头领的令牌……”
宋淮卿又问,“肆梧。问过我们的人了么?”
断鸿阁里是有宋淮卿的人的。只有两个,并且级别都不高。断鸿阁的人做事虽然狂妄,但还是谨慎的,对于外来的、呆的时间不算太长的人,并不会安排一些很接近机密的任务。
“问过了。”肆梧道,“还没有回信。不过……肆棠又来了消息说,肆柳被派来京城参与任务了。”
“肆柳过来?是你之前说过的,断鸿阁的京城大单子么?”
“是。”
肆柳和肆棠都是宋淮卿手底下的人。肆棠是个姑娘,肆柳是男子。他们和肆梧肆荷一样,跟了宋淮卿很久了……
肆梧又想起了什么,面露犹豫之色。
宋淮卿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