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你,跟我读。”她竟然来真的,我还以为她开玩笑的呢。
“我没文化,不会读。我突然觉得还是看电影吧,这电影挺好看的是吧?”
我真是蠢到家了,她只要一张嘴说这些带有挑逗性的话语我就会大脑短路,话都说不利索,比王家宝还结巴呢,明知道自己斗不过她,干嘛还要往枪口上撞。这并不是什么知难而上,也不是什么一腔孤勇,就是蠢!
“来嘛来嘛,跟我读一遍,求求你了。”
哇哇哇,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女生撒起娇来真的是可怕至极。
“Li=你。好了,读完了。”我以十倍语速读完了她刚刚教给我的情话,语速快到模糊。
“开心,你竟然对我说情话了哎,哈哈哈,我终于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可是你怎么不问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啊?”她回过神来以后对我问道,这惊讶的表情,和班班发呆时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我都有点怀疑他俩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想到这,我朝班班和彭美佳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家伙像个孙子似的在给彭美佳剥瓜子呢,他剥一个,她吃一个,不过剥的速度有点慢,彭美佳的手在半空中伸了许久才等到那么一颗瓜子。
“喂,我问你话呢,你瞅他们干啥……该不会是……”她在我背后不乐意地说道。
虽然没有直视她,但是我依稀可以想象得到她耷拉下来的脸。
“该不会是什么?”我回过头看着她。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可以让我语塞的话。就像鲁迅说的那样“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出来了路。”,其实我本来不怕她,就是因为她经常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来逗我,所以我才会怕她,越怂越向前,她早晚有词穷的一天,我坚信。
“该不会我说的情话和你朋友说的一样吧?”
“呃……没准儿有可能呢,但是我也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告诉我他究竟对彭美佳说了什么,不过我想几率渺茫,他应该想不到这么高深的情话。”我解释说。
“哈哈哈…………”她爽朗的笑声在今晚这种环境下实在是太刺耳了,别人的心都被荧幕上面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牵动着呢,她一笑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射了过来。请注意,是everybody!
尴尬的是她平常都是一副淑女形象,大家根本不会联想到是她自己想笑,所有人的注意力反而都落在了我的身上,眼光那叫一个毒辣,我感觉他们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我打扰到他们看电影了,另一方面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在我身边笑的如此灿烂。我那么怂的一个人怎么敢去和人家一屋子人血拼呢,尽管知道我此时此刻应该挺胸抬头地直视着这群狗蛋,但是我还是很怂地像摊烂泥一样趴到了桌子上。
此时此刻我应该在座位旁边贴一张纸条,“我是烂泥,请无视我的存在。”
“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有点失态。那个……我平常不这样的,只是听到你夸我所以太高兴了,你能理解的吧。”她小声附身到我耳边说道。
抱歉!我并不能理解。我是不是应该这么告诉她,思虑一番还是算了,她听不懂我是气话,万一以为我在挑逗她的话那就尴尬了。“能,我特别能理解你激动的心情。但是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夸你了。”
“就你刚刚不是夸我说的情话高深吗?”
我汗颜,我该和她解释说这个误会比天大呢还是直白的说她太自恋了呢。
关于“Li=你”这句情话其实我在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而且至今记忆犹新。事情是这样的:初三的时候我和梁爽同桌,有一天她死皮赖脸地求着我帮她写一篇情书,她说要去追南南,当时我在准备数学竞赛,恰好在一本辅导书上面看到了这个公式,于是就把它写给了梁爽,让她拿去写情书。我本以为这个绝妙的情话可以让她抱得英雄归,可惜南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差生,很菜很菜的那种差生。他竟然傻啦吧唧地以为梁爽在向他请教数学题,为了显得他自己不是那么地愚蠢,他把这句情话写在草稿纸上拿着去请教我们数学老师,要知道我们当时的数学老师不仅仅是一名普通的数学老师,还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后果我就不说了,总之因为梁爽的这句情话害得南南在办公室被训斥了整整一下午。
所以我对这句情话很有很有印象,刻骨铭心的那种,看到送情书的惨痛代价以后,梁爽痛定思痛,拍着我的肩膀说“我不该那么抠门,写情书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拿一张纸就写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买专门的信纸写情书,那样成功的可能性估计会大很多。”,就因为我嘴贱“嗯”了一声,所以她买信纸的钱是从我口袋里掏出来的,而且一买就是一沓,很厚很厚的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