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萧珩深深的望着池宁,然而在那双纯然的眸子中却除了关心什么都看不到。

    是啊,什么都看不到。

    正如从前他看不到陛下对他的厌弃一般,现在的他也看不透陛下是否在关心他。

    明明是一个一只手便能掐死的小东西,怎么会如此捉摸不透。

    “陛下在关心臣?”他任由池宁抓着他的手腕,僵着脸问。

    池宁垂下眸子盯着他手心的血痕,淡淡道:“摄政王乃朝中栋梁,若是在朕这受了伤……”

    “够了!”

    一声厉喝之后,萧珩察觉到他的小陛下手抖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强做镇定:“陛下不关心便直说好了,何必说这些让你自己不开心也让臣不开心的话?”

    他抽回手,将这一个月的痛苦藏在心中,冷然的看着池宁:“陛下若是不想见臣,便直说,臣也不会不知好歹的出现在陛下面前。”

    “如此,陛下便也不会厌恶臣厌恶的不愿意醒来。”

    室内的温度降至冰点。

    池宁捏了捏无力的指尖,仰视着萧珩,轻声道:“重要吗?”

    “嗯?”男人从喉中发出轻疑。

    “朕说,朕怎么想的重要吗?”

    萧珩紧绷着身躯望着他的小陛下,他直觉有什么他不想听的话将要从他这张最爱的唇中说出来。

    “亡国之君、阶下之囚。”

    池宁玩弄着自己苍白瘦弱的手指:“这种人的意见有什么好重视的?”

    他轻笑道:“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又怎么会在乎这种微不足道的人发出的声音呢?”

    萧珩颤抖着吸了一口气:“不重要吗?”

    他微微弯下腰,眼睛离着池宁的不过分毫。